了一声,讷讷道,“再教你。”
晏行昱点头,拽着他的手晃了晃:“好,我等殿下。”
荆寒章回握他的手一下,这才兔子似的跑了。
鱼息冷冷道:“他能教你什么?他连字都不认得。”
晏行昱喝完剩下的药,偏头道:“教我亲他。”
鱼息:“……”
鱼息一拍桌子,怒道:“他这是在哄骗你!”
晏行昱皱眉:“他没有。”
“你看他刚才说的话!”鱼息声音都气得发抖了,“把你关在这府邸里哪里都去不得,还说什么晚上回来寻你。这种话……都是男人对自己府里的侍妾说的话!他到底把你当什么?!”
晏行昱一怔:“侍妾?”
他想起昨晚那个从荆寒章房里出来的女人,立刻追问:“昨晚从殿下房里出来的女人,是他的侍妾吗?”
鱼息差点气疯了,口不择言道:“他房里还有其他女人?!晏行昱!你疯了吗?!他都有侍妾了你竟然还敢来他府上?你就这么上赶着当别人的娈宠?!”
晏行昱被他骂得心口一疼,捂着心口冷汗瞬间下来了。
鱼息吓了一跳,忙扶着他为他顺气。
晏行昱不知哪来的脾气,一把拍开鱼息的手,捂着心口艰难梳理自己凌乱的呼吸。
鱼息的手一僵,犹豫许久才将手收了回来,他努力让自己不要感情用事,省得将本就对他不信任的晏行昱越推越远。
“小玉儿。”鱼息放轻了声音,“你身份尊贵,不该被困着做一只失去自由的金丝雀。”
听到“金丝雀”三个字,一直努力平复呼吸的晏行昱呼吸一顿,几乎是愕然地看向鱼息。
鱼息还在道:“荆寒章张狂恣意惯了,指不定只是当你是玩物。”
话还没说完,一直安安静静的晏行昱突然拿起桌上的药碗往鱼息脚边一摔。
砰的一声,药碗四分五裂。
晏行昱琉璃似的眼里全是前所未有的恨意,他冷冷道:“让我不得自由的……不一直都是你们吗?”
鱼息一怔。
晏行昱浑身发软,呼吸凌乱,却还是挣扎着抓住鱼息的衣襟,凌厉地质问:“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们谁都没有告诉过我。我……我当年就该死在去寒若寺的路上,我就该尸骨无存死无全尸,让你们再也不能拿我的命格……咳……”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只是两句话的功夫,险些呼吸不上来。
鱼息吓得浑身一抖,立刻将他扶住去为他顺气。
晏行昱还在死死拽着他,凝满水雾的眸里满是滔天恨意,嘶声道:“这些年你们……唯一做的错事就是没能拦着我入京,你、你去问问连尘……”
晏行昱声音越来越微弱,但还是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若是紫微星和七杀格相遇相爱,命格……命格还能作数吗?”
鱼息愕然看他:“你……”
晏行昱竟然笑了起来,他一边虚弱地笑,眼中的水雾也凝成水珠簌簌顺着眼尾往下落,他像是和谁较量后扳回了一成,眸子失散盯着虚空,喃喃道:“你们一直想要的紫微星……”
“命数已经毁了啊。”
***
荆寒章带着亲兵满城去搜捕封尘舟,整整一下午没有搜到丝毫蛛丝马迹。
荆寒章气得要命,本来打算直接回府,但在半路上却遇到了司天监的少监。
司天监少监神色看起来极其慌张,手里还攥着司天监的卷轴,荆寒章不知想起了什么,让亲兵将人扣下。
少监看到荆寒章,连忙下来行礼。
荆寒章坐在马上,趾高气昂道:“这么着急忙慌的,要去做什么?”
少监讷讷道:“司天监疑似测出大凶天象,正要去请国师。”
“疑似?”荆寒章挑眉,“怎么还是疑似?你们整个司天监都没个人能拿主意吗,一点小事还要去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