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白烟直直飘上,到了半空缓缓散开,一点点弥漫在房中。
“来人。”
很快,有侍从前来。
荆寒章指着那香:“这是谁点的?”
侍从道:“陛下派来的人怕殿下认床,特点了安神香。”
荆寒章都被气笑了,还认床,皇帝还把他当三岁孩童吗?!
他不耐烦道:“给我搬下去。”
侍从忙称是。
没一会,香炉被搬了出去,荆寒章把窗户打开散了一会气,这才感觉好受些。
他小声嘀咕:“什么鬼香,一股子腻味,还没……”
还没晏行昱身上的药香好闻,安哪门子神?
荆寒章想着,收拾一番,皱眉上了塌。
到了夜半三更,昏昏沉沉间,荆寒章终于知道那香是做什么的了。
他浑身燥热,热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几乎把身上的亵衣浸湿了,荆寒章艰难清醒过来,嗓子干涩,撑着身子坐起来叫人。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有人举着烛火而来。
荆寒章还以为是侍卫,正想叫他为自己准备热水沐浴,一偏头就对上一张美艳的脸庞。
一身单薄衣衫的女人沐浴在烛火下,眸子含水看着荆寒章。
荆寒章一怔。
那女子身形款款走到榻边,微微一福身,吐气如兰:“殿下。”
荆寒章冷冷看她:“你是何人?”
女子还未说话,侍卫后脚已经跑了进来,匆匆跪地,道:“殿下,这是宫里送来的通房侍婢,陛下说殿下年纪不小了,也……也该通些事了。”
知晓是皇帝送来的,荆寒章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他死死咬着牙,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拿剑将面前的人砍了。
他冷冷道:“本殿下不需要人教,滚出去。”
女子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侍卫有些为难:“但是陛下吩咐……”
荆寒章视线阴鸷,漠然道:“你是想活着明日向父皇复命,还是今晚直接死在这里?我在西北两年,并不是整日吃沙子玩的。”
侍从悚然一惊,立刻伏地:“属下……属下知罪。”
“把她带走。”
荆寒章闭了闭眼,他大概知道了身上的燥热并非是正常的欲.望,一时半会消不下去,抬手揉了揉眉心,低声吩咐道:“备些冷水来。”
“是。”
荆寒章又道:“今晚之事,不要告知任何人。”
侍卫犹豫一瞬,对上荆寒章全是杀意的冰冷眼眸,忙低头:“遵命。”
很快,冷水备好,荆寒章面无表情,心里骂骂咧咧地脱衣沐浴。
那香也不知加了什么催.情的药,荆寒章在冷水里泡到了半夜,才堪堪将身上的燥热压下去。
翌日一早,荆寒章沉着脸进宫,将那哭哭啼啼的女人送还了回去。
荆寒章归京,皇帝十分高兴,这两日赏了他不少东西,那个绝美的女人也是赏赐之一。
只是没想到,荆寒章什么都收了,唯一没收美人。
因为两年前的那场惊吓,皇帝身子骨弱了不少,他被荆寒章气得心口闷,蹙眉道:“只是一个通房侍婢,教你知知事有什么不好?”
他说着,又开始数落:“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就要及冠,那封家姑娘的确是个……”
皇帝还没夸完封青龄,荆寒章就哼笑了一声,懒洋洋道:“父皇有所不知,封尘舟昨日因私挖大理寺监牢密道,且还疑似逃狱去偷盗摄政王府玄玉令,已经畏罪潜逃。封家早就烂了,您还想着将封青龄指给我,好啊,您让惊蛰卫去找封青龄,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荆寒章来得太早,皇帝才刚起并未上朝,并不知道昨晚瑞王和荆寒章在大理寺查到半夜的事,他愣了愣,不可置信道:“你是说,当年偷盗玄玉令之事……是封尘舟?”
“是啊。”荆寒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