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地看他:“是啊,我可喜欢了。”
江枫华对上他的眼睛,不知怎么总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敢多问,接过盒子,道了声是,离宫办事去了。
相府。
荆寒章正在院中晒太阳,睡了一晚后,茯苓糕所引起的异状已经消失,他刚喝完早膳的药,嘴中苦得要死,心情十分烦躁。
阿满还是规规矩矩地将茯苓糕放在桌子上,荆寒章闻着味道却不能吃,别提有多憋屈了。
忍了又忍,荆寒章还是没忍住,吩咐道:“给我买点蜜饯来!”
阿满正在一旁喂小鹿,闻言无辜道:“公子说蜜饯太贵,不让买。”
荆寒章:“……”
“哪里贵?!啊?!”荆寒章按着心口,怒道,“就那点银子能算银子吗?你快给我去买,回头我赏你家公子十八车蜜饯,吃都吃不完!”
阿满摇头:“不行的,公子吩咐了不能买就是不能买。”
荆寒章从未受过这种憋屈,气得心口又在隐隐作疼。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晏行昱这具躯体,靠在椅背上喘了一会就缓过来了。
这时,江枫华刚好过来了。
见是江枫华过来,荆寒章脸色好看了些,晏行昱终于知道换人来了。
荆寒章对自己的伴读极其冷酷,根本不等他说话,就一把夺过盒子,道了声“送客”。
江枫华:“……”
江枫华一句话都没说,就迷迷瞪瞪被送走了。
荆寒章将盒子打开,差点又被气犯病。
晏行昱换了个人没错,但盒子里竟然还放了块玉。
用不了几天,七殿下宫中的玉指不定都要被晏行昱赏完的!
荆寒章气若游丝,手软地从夹层里取出来信。
这次的信十分奇怪,似乎被泼了水,墨痕都晕染开来,细看下那字竟然是仿得荆寒章的字迹,上面只有三个字。
「晏行鹿」
落款依然是七个不耐烦的点。
荆寒章眉头一皱,发现了蹊跷。
他将盒子翻了个遍,终于在盒子最底下的夹层寻到了另外一封信。
这次是晏行昱的笔迹。
晏行昱每回写信都要用长篇大论来表述自己到底有多辛苦,您的玉赏的有多值,看得荆寒章头大。
但这一次,晏行昱却直接开门见山。
「第一封信笺打开前若有撕痕,便是有人窥信」
荆寒章眉头皱得更紧。
他将写着「晏行鹿」的信拿了过来,那信应该是刚写好就被沾了水塞到了信封中,若是沾了水的纸在未干时就被打开,必定会有隐约的痕迹。
而此时水痕已干,荆寒章撕开信封往里面看了看,发现里面果然有被强行扯出来信的痕迹。
方才荆寒章拿出信时没有收到丝毫阻力,不可能是他扯出来的。
荆寒章眸子幽深,继续看那封信。
果不其然,下一句便是:「江枫华有古怪,慎之」
阿满原本还等着荆寒章让自己读信,没想到这次他竟然自顾自看了起来。
阿满好奇地凑了过去,小声说:“公子这次说了什么呀?”
荆寒章也没什么意外之色,没说话。
阿满又问:“您……笑什么?”
荆寒章不知何时脸上已有了笑容,他撑着下颌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淡淡道:“笑你家公子,明明是狼,却硬要去装鹿。”
这话有些熟悉,阿满讷讷没说话。
阿满偏头看了一眼信上的字,“啊”了一声,才愕然道:“您的伴读……是坏人派来监视您的?!”
荆寒章被这句极其单纯的“坏人”逗笑了,他手指轻轻敲着扶手,漫不经心道:“帝王家,哪里分什么好坏啊?”
阿满似懂非懂,拿起纸又翻了翻,指出被七殿下故意无视的话,道:“公子还说了,他帮您把八皇子九皇子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