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雨了, 空气中的闷热不见了。六月中旬的南城,少有的多出一丝清凉来。青石巷里刮起了清风,清凉的空气流动,剐蹭在皮肤上, 让汗毛都轻轻的竖了起来。
季铮站在巷口,看着后靠在墙壁上的女人,慌乱的心跳重重落了下来。
姜格站在老宅门口, 她第一次来这里时门口的野花已经谢了, 只剩了绿油油的青杆和果实。她穿着一件丝绒的质感的黑色小礼裙, 裙摆处有些皱了。乌黑的头发垂在雪白肩边,肩下的那片手臂一片黑红色的血污。
似乎是察觉到他过来,姜格转头看了过来。
姜格第一次见季铮穿军装, 墨绿色的长裤修长笔挺, 浅绿色的衬衫领口纽扣解开了两颗,下方是半截锁骨, 上方是微微滚动的喉结。他原本是跑过来的, 在看到她后,脚步放缓, 从青石巷口走了过来。男人的步伐沉稳有力,身体挺拔, 长相清俊,气质随意却正气。他走到了她的身边, 姜格闻到了熟悉而又安心的薄荷香气。
男人眼底像是浮云翻滚, 扫了一眼她手臂上的血污, 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情绪里的紧张和躁动消失不见,重新变得温润柔和了。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他浅笑着问她。
姜格正对着他的身体站好,抬眼对上他清黑的双眸,她说:“我没有地方去了。”
心底被什么东西缠住,收紧,心跳敲击着胸腔,季铮的情绪重重的收起,他张开手臂,把她抱在了怀里。
两人回了家,两个月没回来,老宅的院子里杂草丛生。高高的梨树上,梨花落下的地方结出的梨子。现在这个月份,梨子还没有生长成熟,表皮青涩,看着就不太好吃。
回到宅子,季铮把窗户打开,南北通透的客厅里瞬间贯入清风,将清淡的古木家具的香气都冲淡了些。
开完窗户,季铮回头看着站在客厅中央的姜格,她头发有些乱,衣服上也被血染了,血迹干涸,硬邦邦的。季铮走过去,道:“去洗个澡吧?”
姜格点了点头。
关于昨天和今天发生了什么,姜格一句都没说,季铮也没有问,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两人回到了家里,重新在一起生活。
季铮去房间给她找了新衣服,姜格接过以后,转身进了浴室。浴室里已经不用开暖风了,朝阳升起,天也慢慢热起来了。
老宅墙体薄,姜格进去后,花洒的水声就隔着墙壁传了过来。季铮听到花洒声后,起身下楼,坐在客厅的老式沙发扶手上,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打得时间不长,打完时,楼上浴室传开了开门声。
挂断电话,季铮回头看向二楼扶梯处,姜格刚从浴室走出来。她头发湿漉漉的搭在了身边,热水澡让她的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宽大的T恤和短裤下,露出半截手臂和细长的小腿,白生生的泛着粉色。
虽然隔着远,热气蒸腾下,季铮还是闻到了那股甜甜的雪梨香。
心底微微悸动着,季铮淡淡一笑,冲她招了招手,道:“过来,我给你擦擦头发。”
姜格下了楼,坐在了沙发上,季铮拿了毛巾,开始给她擦头发。
朝阳从窗外照射了进来,姜格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一层薄薄又清凉的水汽。他擦了一会儿,姜格低着头,说:“就这样吧。”
说话间,姜格从手腕拿了一根皮筋,准备把头发扎起来。她还没把头发拢起,手上的皮筋被男人拿了过去,指腹磨蹭在一起,像是起了火星,姜格唇角微抿。
季铮用皮筋给姜格扎了个丸子头,头发全部扎起,女人白皙修长的后颈露出。季铮抬手用手指按了按她的头皮,触手是湿润的水汽,头发还没完全干,季铮问道:“就这样?”
“嗯,凉快。”姜格甩了甩脑袋,她回过头,和季铮道:“我饿了。”
她转过身,扯着脖颈的领口也被扭转,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