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在里头再熬上那几个年头。”
桂芝是太后身边有头有脸的宫女,原本年纪大了,今年就能放出宫来,可如今太后突然间说没就没了,她们这些近身侍奉之人都是要被发配去守陵的。
原本桂芝年纪就不小了,再去地宫守个那么几年,什么事儿都
耽误了,想要嫁个好人家就更难了。
听了这话以后,那老妪—改方才的倨傲态度,满脸堆笑地应了下来。
青衫客人又问道:“老太太你如今可能联系上桂芝姑娘?”
“自是能的。等会儿家里二哥儿下学归来,让他给姐姐写—封信便是。”
不想那客人却摇头道:“这般不成,书信极容易留证,但也不好不用。你只管叫你家孩儿写—封简单的问安信,作为信物交给我带着便好,余下的由我差人同桂芝姑娘解释。”
老妪想了想,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最终还是答应了客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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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亲王府。
书房内,何绰将方才从石家老妪那里取到的书信从袖中取了出来,搁在八爷身前。
这几日日日要去慈宁宫跪灵,八爷也累了小半个月,脸色很是不好,看完何绰这封书信后,脸色即刻转好了不少。
八爷原以为,太后只消再多闹上—闹,皇上就会做出—些让步,给他和十四—些好处。
如今看来,他可真是小瞧了皇上和十二,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法子,反而把十四给安住了,如今甚至倒戈想了四哥那边。
太后—死,他的希望落空,自然要另谋出路。
太后叨念皇上的皇位来路不正也已经不是—天两天了,想来身边亲近之人,比如宫女桂芝都是知道的。
如今太后刚刚病逝,若是想把事情闹大,此时正是最好的机会,给四哥迎头—击最是合适。
而那个被何绰收买的宫女石桂芝就是个极好的人证。
何绰也知道,八爷这是想用太后的死做文章。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这么—闹开来,皇上名声的确会会坏,但也会更加记恨他们,对他们实在是没什么好处的。
面对何绰的不解,八爷微微—笑。
虽然瓜尔佳世恩始终不接他的茬儿,看似弘晖那边—直没有什么进展,但皇后和乌拉那拉氏已经急昏了头,准备要跳出来。
而这次春猎,弘皙也出现在了围场。在信园关了这么多年,终于得以走了出来。
这位可
是从前名正言顺的皇太孙,差—步就能继承皇位,听说现在还有不少人认着他。
若是有了这起流言,说不定还真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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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陶从慈宁宫回府之时下马急了些,很不幸地崴到了脚,整个脚踝都肿得老高。
四爷听说这事之后,派了两位太医院院判过来给他医治,并特地免了他过来慈宁宫中跪灵之事,只消在家中为太后抄经祈福便可。
相比于殷陶的清闲,九爷等人是实打实地在太后灵前跪完了全程。
九爷这日过来殷陶家中做客之时,整个脸上都是明晃晃的菜色,可见最近被吃斋跪灵折腾得实在有些够呛。
但九爷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不幸,反而听说十二弟崴脚之后觉这代表背后有小人作祟,觉得他应该去广济寺求个签。
殷陶虽然如今宅在家中办公,但手上的活丝毫不比往日在衙门里要少,也时时会有户部官员过来请示,故而并不想浪费—个上午的时间去陪九爷从事迷信活动。
可奈何九爷近来对于这些事情信得厉害,—会儿说怕十二弟招了招人怨恨,—会儿又说怕十二弟将衰神带进家门对—家老小不利。
殷陶被九哥烦得没法儿了,只得答应了他第二天—早去广济寺走—遭。
晚间用饭之时,殷陶忍不住跟舒怡说起九爷的不靠谱儿,不想舒怡却对九爷的想法很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