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卖力,后来才有了现在的生机勃勃的新区,为的就是建设美丽富饶的这一片土地。
但既然要牛儿干活,就得给牛儿吃草,这些人背井离乡的来到这里是图个啥?
自然不是图个乐子呗。
听到这里,原本情绪还算稳定的家属区群众一下子就炸锅了:
“这鲜奶是他们家给整没了的?”
“要是这样就缺德了,住在咱们家属区那么久也不搬走,还不让人家喝奶,难怪我说牧区的奶用不完,怎么也不给我们分,咱们以前按照粮本人口,一周能分一斤奶对吧。”
“缺德玩意儿,我家孩子还小就断奶了,就指望着鲜奶养活呢,结果半道上说不供应奶了,害我到处去给孩子找鲜牛奶喝,真是缺德。”
“这人是见不得别人好吧。”
这年头,贵重的不是钱,而是家里的粮本和副食本。
要是没有这两个本子,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而这年头,最贵的两样是啥,不是手表单车缝纫机,也不是红糖白酒,而是食物跟布,只有吃的跟穿的,这两种才是刚需。
鲜奶是啥,是能当一餐饭吃的好东西,又能补充营养又能
果腹,粮本上一个月多几斤鲜奶,就能多吃几斤东西,就是肯定了咱们新区人的奋斗的一个指标。
渐渐地家属区也沸腾起来,跟农场知青一样,两头比着赛的喊话:“书记,你给评评理,她朱秀英是个什么东西,原本咱们新区建设的时候就划分了区域的,她自己嫌弃农场那边条件不好,霸占着咱们部队的家属区的院子不肯走,一占还占了两个,她家人在新区横行霸道的,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这事儿不少人往上面写举报信,都没有结果,要是去人催她搬走,她就撒泼不搬,今天趁着大家伙都在,你得给个说法。”
“就是,朱秀英你总说自己是个功臣,我就问问你这里谁不是功臣了,六五年那会儿姜营长他们就来新区了,他们有多辛苦,小战士的肩膀上的肉皮都去了一块了,大家不跟你争是看你年纪大了,但总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我就问问你,你家孩子那么霸道你管不管的,大人小孩齐上阵,欺负一个几岁的孩子,这新区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是知青,我们这一年来,都吃着玉米碴子煮的粥,这放在十年前二十年前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咱们新区的劳动量大,特别是夏天,一天有十二个小时以上都在地里,我们组一群知青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在外面打了猪草煮来吃啊......”
天,这年头虽然也很穷了,但说起吃树皮吃草,在记忆中已经很遥远了。
没有想到生在祖国的粮仓,居然有人需要靠着吃草过日子。
这话一说出来,朱主任的脸色都不甚好看。
不管不顾就是原罪,不作为也是罪过,他这就是犯罪。
这朱秀英看见站在韩景瑜身后的赵曼,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脱了脚底板上的那双布鞋,笔直冲着赵曼而去,嘴里犹骂骂咧咧的:“你这个黑五类,丧心病狂的东西,自从你来了这里就没啥好事,领导你要查就要查查她,这个女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娘是个大资本家,是个大资本家。”
这话一说完,陈书记的眸色突然变得深了起来。
大资本家的女儿.......
说着布鞋就要拍过来,被韩景瑜紧紧的勒住手腕。
好个朱秀英,这会儿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
起来了:“我们这些人可真是命苦啊,刚到新区的时候这里还是黄土,是我带着我的几个弟弟妹妹刨坑种地,建立起来的新区,你们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卸磨杀驴,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你看看我这个手,就是在这里给起的老茧啊。”
仗着前面站着一个韩景瑜,赵曼在他后面跳着说:“好你个朱秀英啊,这里站着的谁不是在这里干了十年八年的老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