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神色忙又说：“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说。”
苏绾卿走向不远处小花园里的长椅。
青江跟过去。
她落坐长椅，餐厅刚好在其视线内。
青江想问的，无非是关于青羽的。
她猜，应是和青羽问的差不多。
青江双臂垂下，紧拽着裤缝，许久才问。
“您是在哪见到的青羽？见到他时几岁？这些年他过得好吗？”
兄弟俩都问了彼此过得好不好。
苏绾卿偏头去看青江，和他对视后又转而看向餐厅窗户。
“我第一次见青羽时他15岁，在陶老头手下。整个人骨瘦如柴，精神状况不好。”
“我当时没瞧上他，也不知道他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决定把他带走是因为他四妹病危，他跪在雪地里求着陶老头让他找人给四妹看病。”
青江拳头捏紧，咬紧牙关才忍住到嘴边的话。
“陶家不养闲人，让青羽带着弟弟妹妹已经是开恩。陶老头以此为理由想要赶走青羽，我在他开口前把人买了。”
苏绾卿没再去看青江神情。
不用看都知道，应当是自责，难过，心痛。
“青羽那15年没人知道他是怎样过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过得不好。青羽身上有很多伤口，撕咬伤口，枪伤，刀伤，因药物副作用而导致的自残伤痕等等。”
苏绾卿每说一句，青江心里就难过一分。
“感谢我吧青江。”
她侧眸扫眼青江，笑着点了支烟。
“当初要不是我，可能今儿你也见不到你那弟弟妹妹了。”
末了，她又补充：“青尧，青舜，青梅是三胞胎。”
顾言洲出来，就见苏绾卿和青江站在小花园里，怒气瞬间消散大半。
顾志成追着他出来。
“言洲，我是你大哥啊，你真的要把大哥送进去吗？”
顾志成已经气得不知该如何了。
餐桌上顾言洲说的每句话他都听得很清楚。
这弟弟是铁了心要把自己送进去吃牢饭！
顾言洲拂开顾志成手掌，眸色微怒。
“当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没想到有一天会进去？”
顾郑军和顾志安也追出来。
“那些金额数字已经不是犯法而是犯罪了。既是顾家没人好好教育你，那就进去反省反省。”
顾言洲转身，目光与顾郑军对上。
他微微弯唇，“顾志成进去是必然的事情，您就别想着去找人疏通关系了。”
话音落下，顾志成顿时僵住。
往后他所要面对的，将会是冷冰冰的监狱。
“顾言洲！”顾郑军怒唤，“你真要把你大哥送进去？！”
这声叫唤引起苏绾卿注意，她转头去看，随即起身走向主厅入口。
“那是我家阿洲执意要把不成器的顾志成送进去吗？”
苏绾卿快步过去，撞开顾志成站到顾言洲身边，顾郑军的面前。
“这是你家好大儿做错事，这是他应当要接受的惩罚。身为顾家长子，竟然做出偷税漏税这样的事情，直接把他送进去没被阿洲打个半死再送进去都是对他网开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