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家哪位老狐狸报告完近期绾绾动向后,陶俊然回酒窖就见哪位拿着酒瓶就往嘴里灌。
“离婚吧,跟我过,陶家所有都给你。”
陶俊然俯身抢过苏绾卿手里的酒瓶,又拿过酒杯,挑眉看眼对面坐在地毯上的人,轻叹了声。
这美人儿一来什么都不说,打伤十几个手下不说还砸了他好多珍藏许久的美酒。
让他责怪吧,不忍心,不说两句吧心里觉得怪不满。
陶俊然端着酒杯绕到苏绾卿身边,握住她手,将酒杯放到她手里,“要发泄吗?”
苏绾卿侧眸看眼陶俊然,眼底蕴藏着怒气,挣脱开禁锢,直接把酒灌入口里。
陶俊然幽幽轻叹,靠着沙发,盯着苏绾卿秀发,心里盘算着怎么给她出气儿。
这通怒火要是不发泄出来,指不定这位祖宗要如何发疯。
倏地,进来就被扔到沙发缝里的手机响起。
那个诡异的手机铃声在静谧的酒窖里响起,衬得此时更加怪异。
苏绾卿没动,维持着拿着酒杯的动作,手肘撑在茶几桌面。
秀发披散下来,遮挡了原就不算明亮的灯光,遮掩了她此时骇人神情。
陶俊然轻咳几声,借着整理衣服的理由起身挪动脚步去那个沙发前。
见苏绾卿没动,陶俊然大着胆子俯身去搬沙发。
一鼓作气直接拽开。
陶俊然轻喘口气儿,叉着腰去看还在响的手机。
屏幕上跃动的名字是顾三爷。
陶俊然立即捡起手机,先是挂断随即反手一个拉黑。
“骚扰电话,我给你挂了。”
陶俊然将手机塞到自己口袋里,随即靠近苏绾卿,试探问:“绾绾,要不要去吃饭?今晚游南山山道有塞车,刚好可以过去玩一玩。”
苏绾卿终于有了点动静儿,转过头去看陶俊然。
“马场女尸,苏瑾被关进去,莒南被差点打死,这些你怎么和陶老头说的?”
陶俊然愣了下。
绾绾是知道自己会把她近期动向以及做了什么事情会跟自家那老狐狸说的。
这突然听她问一句,心里突然有点不安。
他清清嗓,身体不由往旁边挪了点距离。
“其实也没说什么,这些事情我把过错都推到顾言洲身上了。”
这是实话,但其中有关苏源死前见到最后一个人被射杀的事情他并未告诉老狐狸。
虽然他能查到,可只要他不问,这事他有能力压下去,也藏得住。
苏绾卿靠着沙发,手肘搭在曲着腿的膝盖上,纤细玉指一下下敲击着杯身。
“告诉陶老头,莒南是我打的,霍昇的拳场是我暗地里扫掉的。”
陶俊然隐约觉得不安,神色微变,“绾绾,你要干嘛?”
老狐狸要是知道这些事,肯定会派人把绾绾带回去。
老狐狸要如何大抵能猜到,可绾绾会如何是他猜不到的。
这种情况下说出这话来,很难不让陶俊然往哪方面想。
苏绾卿将酒杯重重砸在桌面,左手撑着沙发站起身,冷笑道:“要干嘛?”
她侧身和坐在沙发,神色略显无措的陶俊然,“那帮老头过得太舒坦了,得给他们找点事做。”
凌晨两点,陶俊然开车带着苏绾卿到顾言洲关押青舜他们的地方,佑安南地。
“佑安南地,占地268平,地下三层,地上两层,每一层都有人把守。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每次巡逻人数30人,每隔一小时换一次班。”
陶俊然拿过手下刚发来的平面图,指着屏幕上的小红点,“这是他们所关押的地方,目前还没查到三人是否被关在同一个地方。”
苏绾卿偏着头看向灯火通明佑安南地,眼底夹杂着微怒。
反正她从未善良,再恶点又能如何?
“走吧,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