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女?”“小妹妹?”
不同的语调,不同的称呼,同时响起,鸣霄睁开惺忪的睡眼,挑挑眉。
呦嚯!还都是熟人。
左边那个高一点的红色鸡毛杀马特小年轻,是帮鸣霄剪了吊炸天发型的理发师,鸣霄头发长长一点,觉得支楞八翘的不好看,又去他那剪成了碎短发。
这位还在学徒期的理发师,被鸣霄的真情支持感动,当场放下豪言:
以后理发就找哥,样式随你挑,钞票咱不要。
穷鬼.霄非常满意,认下了这位豪气的鸡毛哥。
另一位黄毛杀马特渊源就更深了。
鸣霄现在生活非常规律,早上起床买好早餐,带给调了半个月时差的景珩父子,白天在拳馆以保洁之名蹭吃蹭喝、睡大觉。
下午下班去小巷里找人打架,发泄心里的戾气,晚上回家看看书,临睡前打一顿孔大强作为睡前活动。
而这位叫刘小武的黄毛,就是小巷里挨揍的一群中之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瞪着两个圆溜溜的大眼做凶狠状,可惜没维持到一秒,就在鸣霄眯眼回笑中溃不成军,怂的赶紧缩起脖子,躲到哥哥身后。
柜柜看到他那副怂样直撇嘴:“这可真是我见过最差的一届混混。”
红毛懵逼地眨眨眼,显然是不知道自家弟弟和面前这位新认的酷妹之间的疼痛伤仇。
他挠挠头腼腆笑着问:“那个......小妹这拳馆是你家开的吗?”
约伯听到声音,从楼上下来,这位壮士不甘心厨房空置,前几天弄来一个烤箱,开始折腾甜点,开始沉迷烤蛋糕,连自家是个拳馆都快忘了。
高大的男人站在楼梯上,面无表情朝下看,怂怂兄弟俩一起往后挪,红毛一边护着弟弟,一边颤抖着说:
“我、我们就是进、进来看看,那个...没啥事,先走了。”说完转头就要跑。
“等会儿。”两人手还没挨上门,鸣霄忽然把人叫住,她脸上挂上一抹狡黠的笑,礼貌问道:
“顾客来这肯定是要学拳的吧。”
“不...不...”拒绝的话在嘴边转着,可这拳馆开业一星期一个人没有,鸣霄怎么可能放过这两只肥羊,立马转转手腕,假笑威胁:
“我们的约伯教练是自由搏击世界冠军,脾气不大好,要是听不到满意的答案,只怕两位好进不好出啊。”
“你是不是就在这学的打架?”她话音一落,黄毛立马捂住哥哥的嘴,挺着胸膛站出来。
鸣霄眼珠子一转,点点头:“对啊,不过我就是打扫的时候看过几眼,连入门都算不上。”
卧槽!那都这么厉害!
黄毛眼里的瑟缩瞬间转为敬畏,他一脸认真地看向约伯,那张刚才看起来还煞气十足的凶狠严肃脸,瞬间化为酷炫吊炸天的实力代名词。
他猛地一拍大腿,“办卡!”
声音中气十足,气势豪情万丈。
于是这位黄毛少年,在鸣霄的忽悠和约伯外冷内有听没懂的高人脸下,不顾兄长劝阻,迷迷糊糊办了一张季卡。
被坑了一笔的傻小子,边签协议,边暗搓搓瞄着身边的鸣霄,傻乎乎幻想着:待他学成之日,就是此暴力女跪下叫爸爸之时!
——
有了第一笔生意,拳馆总算正式开张。
刘小武今年刚满十八,父母各自离异再婚,除了生活费也不管孩子,跟红毛刘小文两兄弟相依为命,目前全职混混,闲的很。
拳馆的季卡不便宜,虽然兄弟俩成年之前,拿两份生活费,攒下来不少,但还是肉疼。为了不浪费钱,刘小武几乎除了睡觉、吃饭,剩下的时间都泡在拳馆里。
这天晚饭过后,刘小武又来打拳,鸣霄最近情绪比较平稳,也没去打架,坐下拳台边,和景珩两人,一人拿一片西瓜,边啃边围观黄毛少年被揍,哦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