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却是惊讶。
没眼色的熊孩子绡绡“礼貌”打好招呼,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她背着小手,一副完全不见外的样子,“哥哥,你这屋里怎么这么空啊,都没有我能藏的地方。”
顾名亭抿抿唇,手在琴键上无意识地摸了几下,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板着自己的忧郁王子脸,冷声说:“这里没有能躲的地方。”所以你赶紧走吧。
“咦,这个看起来好舒服啊。”绡绡看到铺着白色长毛毯的单人沙发,立马忘了自己还在游戏中,三两步蹦到上面,还欢快的颠了几下。
满意地瘫坐着,余光注意到顾名亭在看着自己,她神色自然地朝对方挥挥小手,“害,你练你的,不用管我,都
是自家兄弟客气啥。”
顾名亭:“......”
老实讲,他足足八年的漫长生命中,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顾名亭被绡绡的自来熟一噎,气的鼓起脸瞪人,比起刚才的沉默忧郁,反倒更符合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奈何他空有把人吓走的心,却完全没有足够犀利的眼,而且面前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日天小朋友,顾名亭瞪得眼睛都酸了,厚脸皮妹妹还是不为所动,舒服的像在自己房间一样。
索性也不管了,顾名亭翻开一页新琴谱,眼不见为净,继续自己的练习。
没过一会儿,悠扬动听的音乐声再次在房间中飘荡,顾名亭越弹越进入状态,就在他马上要进入忘我境界的时候,门再次被推开一条小缝。
高冷如顾名亭,连着两次被打断也忍无可忍,他忿忿看向门口,心里的火在对上弟弟那双羞怯的眼时,又硬是憋了回去。
狠狠地磨磨牙,他没好气的低声说:“你是来干嘛的,赶紧回去。”
顾名琛立马缩回跃跃欲试的小jiojio,他趴在门口看看“可怕”的哥哥,又看看在沙发上摊成一张饼的姐姐,大眼睛里满是委屈。
就在顾名亭被他看的心软,想要松口的时候,他那位胆小自闭的弟弟,打开门,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沙发上,一头钻进沙发上的小女孩怀里。
“姐姐,姐姐。”小孩的声音又细又嫩,像只雏鸟一般,“我找到你啦,我们、我们回去叭,不要....唔。”
不等说完,昏昏欲睡的绡绡一把捂住他的嘴,手臂用力把人抱到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小声嘀咕:“嗯嗯,找到了,别说话,咱们午睡吧,哥哥催眠曲弹得不错。”
全部听进耳中的顾名亭:“......”
这谁家的妹妹,可爱个屁,可恶还差不多!
顾名亭是真的被气到了,这股火在顾名琛也睡着后达到顶峰。
作为钢琴小王子,被污蔑成催眠曲绝对不能忍,他深吸一口气,换了一首肖邦的第五练习曲,试图用清脆欢快的音乐声,吵醒着这两个小混蛋。
最后,他用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充分验证了自己的无知可笑。
沙发上摊的口水直流的两张饼,嘴角的每一片亮晶晶,仿佛都在嘲笑他的愚蠢。
直到晚饭坐在餐桌前,顾名亭的小脸都是黑的,他看着一手鸡腿,一手奶黄包的妹妹,气的饭都多吃了一碗,甚至忘了对父亲又双叒不在场感到失落。
他忘了,卢月晴没忘,她呆呆的看着丈夫的位置,一双美眸沾染着浓浓的愁绪。
看着吃的香喷喷的女儿,卢月晴脸上露出一抹怜惜的笑,摸摸女儿的头轻声问:“绡绡想爸爸了吗?”
“不想。”声音干脆利落。
“妈妈明天带你去爸爸办公的地方,看......”
卢月晴话说到半截,卡在嗓子眼里,她怔了一下,不敢相信似的小声问:“绡绡你说什么?”
“我说不想。”绡绡三两下啃完自己手里的鸡腿,擦擦嘴,看着卢月晴,小大人般地叹口气,“妈妈,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虽然看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