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有人送饭过来,不给他们反驳机会,快速离开。
留在原地的知青们,看着这让人窒息的破房子,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刚才鸣霄特意关注过的斯文青年,才开口温声说:“今天已经晚了,我们简单收拾一下先休息吧。”
高挑女青年眉毛高抬,嫌恶地打量着院子,撇撇嘴:“收拾什么呀,这屋子能住人吗?”
她说完朝魏珍努努嘴:“魏珍,你之前说你原来是红旗大队的人,我还听你管刚才那人叫哥,你是不是有别的地方可以住,这次来的就咱们三个女同志,能不能挤挤啊。”
魏珍脸色一僵,按她原本的计划当然有地方,可是想到鸣霄上车前说的话,她可耻的怕了。
因为不想在众人面前掉面子,她只得扯扯嘴角,讪笑着说:“我好久没回来了,回家也得打扫,咱们今晚先住着吧,等明天再说。”
正常人一般听到这话,就这台阶就下了,可那女青年像是没眼色一般,撅着嘴不满地嘟囔:“就算要打扫也比这强啊,你该不是在骗人吧。”
她言语间颇为骄纵,本该是让人厌烦的,可配上那张明媚的脸,根本让人生不起气。
魏珍固然长的不错,但和她相比,无论是气质还是举止都要差上一大截,两人站在一起,就像烧火丫鬟和大小姐一样对比分明。
她瘪着嘴装委屈,见那些刚才还帮她出头的男知青没一个说话的,气得暗自咬牙。
最后还是最先开口的斯文青年说了两句,女青年才不甘不愿的勉强应下,回屋休息。
他们这边折腾的厉害,鸣霄和楚岩的家中此时分外安静。
两人回到家吃完饭后,楚岩就翻出魏大伯和魏大娘的遗物,一言不发的对着发呆。
鸣霄洗漱完,看他还保持着那个动作不变,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掌拍在他肩上,挑眉询问:“聊聊?”
楚岩
长叹口气,哑着嗓音说:“如果我没把那些钱寄回来,爸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他浓密的睫毛轻颤,清俊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脆弱,惹人怜惜。
硬汉落泪的反差萌,最容易激起少女的保护欲。
鸣霄也不例外。
她叹口气,温柔地摸摸楚岩的头,然后......
一巴掌糊在他后脑勺上。
楚岩被打的一懵,转头看过来的视线里,满是惊讶和微不可见的控诉,显然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女人。
鸣.莫得感情.霄翻个大大的白眼,嗤道:“你这话就跟‘我要是不吃饭,村头阿黄是不是就吃不着热乎屎一样’。”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寄钱,魏珍的脑子就能跟正常人一样了吗?没有你的钱还有别人的钱,你怎么知道大伯不会因此,发生别的意外?只要‘恶’足够大,所有东西都制约不了它。”
她安慰人都像骂人一样咄咄逼人,楚岩却笑了。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趁鸣霄不备,伸手过来掐掐她的脸,赶在被打之前,敛下神情说出自己另一个疑惑:“也许是我多疑,但出了这件事,我实在无法再相信魏珍。”
鸣霄秒懂:“你怀疑大娘的死也跟她有关?”
她摸摸下巴,点点头:“也不是不可能。”
记忆里上辈子她和楚岩都挺惨,一个流产血崩而死,一个被神经病坑害,最后受冤入监狱。
那时候魏铭箫下乡住在知青点,兄妹两人没有这么亲近,对魏大伯的死亡内情了解不多。
只是知道,楚岩有一次进城找过魏珍,回来没多久就出了事。凭鸣霄对这位姐姐的了解,以多大的恶意猜测她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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