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几个铺子的东家和庄子的庄头都是谢氏的人,卖房子卖地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么会不告诉谢氏。”
徐琳琅笑了笑,道:“舅母,我既然打算卖铺子卖地,自然是有能够瞒得住的法子。”
张五四做了多年生意,心思活络,心里也已经有了主意,不过眼下却还是想要听徐琳琅说一说。
徐琳琅娓娓道来:“我打听了一番,也琢磨过了,这李庄头和那三个店铺的东家虽然都是谢氏的人,却也不是不好对付,甚至我们还要将他们利用起来。”
“虽然他们都听谢氏的话,但是李庄头和那三个东家却有所不同。”
“那李庄头,便明明白白是谢氏的走狗,这些年,李庄头帮着谢氏从各个庄子上贪了不少银子,这些银子,原本都是该进魏国公府的公账的,但是有李庄头相帮着,不少都流入了谢氏的私库,李庄头帮谢氏得了银子,谢氏抬举李庄头,所以,这李庄头,实打实是和谢氏是一伙儿,一同商量好克扣我的收成。”
张五四听了外甥女的话,赞许的点了点头。
自己这外甥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自己的姐姐还要聪明。
徐琳琅继续道:“而那三个店家,却是被逼无奈才和谢氏一伙儿,我名下那三处铺子,俱是南市街人来客往最多的铺子,这三个店的生意做的好,谢氏收的租子便也水涨船高,甚至年底还要额外分巨额银子,这三家被谢氏的霸王条约压制着,却敢怒不敢言,他们若是不按谢氏的要求来,谢氏便不将铺子租给他们了,这对他们来说是要命的事儿。”
“他们早就想将这店铺买下来了,但是魏国公府自然不会卖给他们,眼下,这铺子到了我的手里,谢氏便威胁他们,若是不压着我的租子,她便做主将铺子租给别人,现在这铺子虽然在我名下,可是她是魏国公府主母,还是能做主把铺子租给谁的。”
“所以,眼下那李庄头和那三个东家虽然都一样要压着我的租子和收成,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王氏以前便知道外甥女聪慧,但是断没有想到这孩子居然能够这么快就把这些弯弯绕绕捋的清清楚楚。王氏不禁赞叹道:“琳琅,你这孩子,简直是长了七窍玲珑心了。”
徐琳琅朝舅母灿然一笑:“舅母,从小到大,你总是这样夸我。”
张五四却不急着夸赞徐琳琅,又道:“那你说说,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才能瞒着谢氏将田地和铺子卖了。”
徐琳琅的目光沉着,将自己的计划一一向张五四说了。
徐琳琅话音一落,张五四不禁叫绝:“不错,原以为你看什么《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无甚用,眼下倒是派上用场了,好,就按你说的办,舅舅去对付那李庄头,你和你舅母去找那三个店家,我们分头行动,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事情办妥当。”
徐琳琅的舅舅张五四用了徐琳琅说的法子,花银子将那李庄头做的打死佃农、强占民女,贪污银子和帮着谢氏做假账、贪污各个庄子的收成的黑料挖了个底朝天。
李庄头被几个彪形大汉压着,瞧着张五四拿出的铁证,抖若筛糠。
这些事情,若是告到国公爷面前,夫人自然是会受牵连被叱责,但是夫人却不用担心性命,国公爷再怎么动怒,也不会因为夫人贪污了些银子就把国公府中的当家主母就地正法。
但是他就不一样了,他不过是个庄头,他自己犯了那么多事儿,又帮着夫人犯了那么多事儿,十有八成,国公爷会把夫人的过错一并算到他的头上。
到这个时候,按照夫人的秉性,只会把脏水都往他身上泼,哪里还会保他。
李庄头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可天无绝人之路,眼前这身形肥壮的汉子,竟然愿意放他一条生路。
张五四瞧着裤子都湿了的李庄头,徐徐道:“眼下,你只需要向谢氏报告你将我外甥女的收成扣下了,我便不将这些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