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海楼接到负责盯梢沈暄文的人的联络:“沈暄文三天前从戒毒所出来, 短租了一间屋子, 有几个人来找过他, 天天聚在一起打牌。我没记错的话, 应该是他在戒毒所认识的人。他去老家要过一次钱, 之后深居简出,暂时没什么别的动静……”
吸-毒的人是不可能改好的。乔海楼觉得沈暄文肯定会复吸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到时候再举报他,把他关起来,次数多了那叫屡教不改,就得从重处理了。
乔海楼说:“好,你继续盯着,一旦他有什么违法的举动,就把他送进去。”
对方应了下来, 这个活说轻松是还算轻松, 但是真的太枯燥了, 年关将至,他也想稍微放假两天休息一下啊,看样子沈暄文每天除了打牌赚点吃饭的钱,别的也没做什么, 不知道这人是哪得罪老板了, 要被这么盯着。
乔海楼近来事务繁忙, 可没空整天盯着沈暄文。
沈垣让他等到六月全国高考之后再公开他们结婚的事情,但婚礼等等诸多事宜可不能拖到那时候再开始准备, 现在就开始精心准备,也不至于到时慌了手脚。
还有沈垣想做的手术,他也在打听医生,因为此事不好宣扬,所以得低调进行。这些年沈垣自己搜集了好几家医院和名医的信息,乔海楼在国外另找了专人来调查对比几位医生的成功安利,最后敲定了一位医生,已经预约好时间,准备年后过去面诊等等。
乔海楼还怪郁闷的,他和沈垣虽说现在已经扯了证,他以为可以开开心心地沈垣接到自己家来同居了,结果回来沈垣还是住在黎家,因为他那个麻烦的弟弟也放假了,嚷嚷着要找哥哥,沈垣不回家不行啊,不回家住就露馅了。
现在是黎家全家人,除了黎麟,其他人都知道沈垣已经和乔海楼结婚了。
乔海楼明明有了老婆,却被个小孩害得每天回家还是独守空房,一个人睡冷冰冰的被窝,他毫无同情心地抱怨:“啧,管他那么多。他考试和你谈不谈恋爱有什么关系?还拿这来威胁你,什么幼稚的小屁孩。”
“他就是个小孩子,你不能让着他点啊?”沈垣打比方说,“这不就相当于那种,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就算再想离婚,也往往会等到孩子高考结束再正式离婚这样吗?”
乔海楼气笑了:“你说什么胡话!哪能拿离婚打比方啊?给我收回去。”
沈垣说:“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嘛。乔叔叔,怎么啦?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
乔海楼理直气壮地说:“耐不住寂寞怎么了?我们现在这叫新婚燕尔,正应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从早黏到晚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你不觉得你那个弟弟黏你黏得太紧了,多大的人了,还跟屁虫一样‘哥哥’长‘哥哥’短,你也太惯着他了吧?”
沈垣笑嘻嘻地说:“乔叔叔,你怎么回事啊?连个小孩子的醋你都吃吗?这可不太好吧。”
还给小麟说好话:“你别和小麟计较啊,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我才到黎家的时候他就带着我玩,把他的玩具、零食都分一半给我,对我可好了。以前我还在外公家的时候,我表弟成天欺负我,对比起来小麟真是个小天使了。一饭之恩尚要没齿难忘,他待我那么好,我得记着啊。”
乔海楼差点没脱口而出“你弟弟重要还是我重要”,到了嘴边到底是咽了回去,他可不能那么叽叽歪歪,只说:“旁人待你好,你都记得一清二楚要回报。我待你好,我怎么感觉你都不记得呢?”
沈垣脸红,心虚地哄乔海楼:“我记得的,我怎么会不记得?乔叔叔你待我好,我当然都记得啊……”
乔海楼正想再怼他两句,便听沈垣很有理有据地说了句:“不然我和你结婚干嘛?肯定你对我好啊,你是世上第一对我好的。”
瞬时间乔海楼的那颗水火不侵的心就被沈垣给呵软和了。
沈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