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天使,皮糙得很。但是弟弟齐光就不行,只给爸妈抱,一言不合就扯嗓子大哭,连谢庭玉都拿他没办法。
“齐光脾气大,庭玉离开了以后没人哄得住他。”
她们听到了什么?
任盈盈问,“谢学长很会哄孩子吗?”
叶青水点点头:“生这哥俩的时候,我很累,有一段时间根本起不了夜。两个孩子都是庭玉照顾的,直到他们大了点,懂得认人了之后也只跟父亲亲近。”
“有一次辰阳半夜尿尿了,尿了他一身,他太困了没发现,沾着儿子的尿睡了一晚上。”
叶青水说起这些话来的时候,嘴角不觉地弯起,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以前谢庭玉是连自己的汗水都嫌弃的人,下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他的衣服干净整洁得一丝皱褶都没有。但现在他能面不改色地给儿子换洗尿布。
回忆起过去几个月的事,叶青水不知不觉地发现自己也真的很想谢庭玉了。
几个连对象都没有的女孩子,就这样被已婚已育的舍友强塞了一嘴的狗粮。
任盈盈感叹道:“谢学长在学校的时候听说很严肃,就像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没想到他私底下是这样的一个人……”
有一种偶像被拉下神坛的感觉。
却也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让冰冰冷冷的人变得有温度。
余诗说:“听你这么说咱们就放心了,原本我们还以为他是蛮不讲理的乡下老男人。害得我们误会这么久,改天等谢学长回国了,一定得赏脸来咱们宿舍吃顿饭才行。”
叶青水含笑地应了下来。
*
三天后,叶青水接到了来自大洋彼岸传来的通知。
华国的访问团要返程了,叶青水把装着成绩条的盒子取了出来,她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一对银戒指放了进去,压在最底端。最后合上盖子,用丝带打了一个蝴蝶结。
三年前,他们结婚的时候很仓促,礼金彩礼样样没有,条件也很简陋。
谢庭玉一直想在首都把喜酒重办一次,但是偏偏碰上了叶青水怀孕。紧接着生孩子、坐月子、紧张地投入学习、考试。这件事也就一直搁浅了。
叶青水压根不在乎喜酒,但却-->>
用他亲手提取出来的银,让工匠打了两枚素戒。
她预想着男人到时候打开盒子,看到它的那一瞬间,脸上应该是懵懵地惊喜的表情。
想到这里叶青水忍不住泛起了笑。
谢奶奶在楼下喊孙媳妇:“把齐光也带过去,这小家伙鬼机灵地拧巴了许久,想爸爸想得每晚都哭。”
“我得告诉庭玉,回头让他好好教训儿子。”
谢奶奶咕哝着,全家人都忍不住笑了。
连谢军都罕见地抱起了齐光,说:“庭玉小时候也是这样的,特别娇气,跟姑娘似的。”
叶青水给小儿子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把他绑在身前,“终于开心了吧,爸爸今天要回来了。”
大伙都换上整洁的衣服,去机场接谢庭玉。
连谢军这个平时对儿子不太上心的亲爹,也破天荒地请了假去接儿子。
离婚对他的触动很大,恍然间回过头发现自己膝下已然有了孙子,孙子扯着嗓子哭嚷的模样一瞬之间仿佛把时光拉回了二十多年前。
他曾经初为人父的那一年。
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两个儿子早就长大成人,谢军看着新闻里儿子一闪而逝的面容,冷静严肃、成熟,谢军心里有一种缺了点什么的感觉,既是酸涩,又是愧疚。
叶青水摸了摸家里睡得正熟的辰阳,“乖乖睡个觉,爸爸妈妈很快就回来。”
熟睡中的婴儿攥紧拳头,呼吸匀称而微弱。
谢家一家人开着车,很快抵达机场。
谢庭玉离开故土已经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