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两个,拼一起的。”
向东回亭子,简单说了下候车室的情况:“女的还有一半尸体没看到。”
陈仰迟缓的说:“我记得她有个能放主机的黑色大皮箱。”
“噗。”
向东一口矿泉水喷了出来,他抹把嘴:“明天的车,今天死了。”
“这算什么,第一轮死的还有最后一班的呢。”
倚着亭子的文青耸肩:“要是都赶在上车的那一刻下手,那就不用搞规则,直接按照车次割韭菜就行。”
他吞口水:“说的我都饿了,我最喜欢吃韭菜,韭菜炒蛋,韭菜炒鳝鱼,韭菜……”
陈仰打断文青:“我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死。”
“为什么?”
陈仰指指执勤表:“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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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勤表上是三个人,轮流值班。
第一个的上班时间是早上6点到中午12点,上午班。
第二个是中午12点到晚上6点,下午班。
第三个是晚上6点到零点,夜班。
“上班时间的六个小时给我们找规则,下班的时候还没破解,就要杀掉。”
陈仰说出他跟朝简分析的结果。
“安检机动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排在上午班的那个,时间太短。”
“靠!”向东骂了声。
“那哥们运气好,规则简单,想到娃娃的故事就能找到朋友,运气也不好,自己想的慢,还排在第一个。”
文青啧啧:“看来天底下果然没这么好的事。”
向东:“那拼一块……”
陈仰思索着说:“时间到了,两人还没坐在一起,规则就会帮忙,一人一半,拼上去。”
“…………”
文青伸懒腰:“我还是去吃午饭吧,我记得有一家厨房有韭菜,我准备给自己烧一个韭菜炒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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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心里有事,一个劲的给陈仰使眼色,眼睛都要抽筋了。
陈仰没反应。
向东瞪残腿少年,又去看陈仰,妈得,这两人一直在一起,想跟其中一个说点悄悄话难于登天。
心生一计,向东拿出手机啪啪啪按了会:“陈仰,你帮我看看我这手机,不知道怎么搞的,总是自动关机。”
向东把手机屏幕对着陈仰,备忘录打着几行字。
【他有病!多重人格障碍!狂躁偏执!】
陈仰:“……”
“我知道。”我亲眼看到过。
向东备忘录都不按了,直接吼了出来:“那你还跟他搭档?活腻了?”
这声音大的要把报刊亭震散。
陈仰看一眼神色漠然的少年:“你跟向东发生什么了吗?我怎么不知
道。”
朝简尚未言语,向东就怒气冲冲道:“他威胁老子!”
他跟个受了委屈跑回家跟家长告状的小屁孩一样:“那会我看你晕了,要去抱你,他就……”
不行,不能说,说了好像还是助攻。
“刚才的删掉。”向东神经病的说,“反正他有病。”
陈仰扶额。
向东眉头紧锁:“老子跟你说的,你……”
陈仰说:“脸还疼吗?”
向东那道从右下巴横跨到左太阳穴的淤痕一阵抽动,他停止对陈仰的说教走人,临走前还伸出食指,对着朝简点了点。
“小子,别让老子在现实世界逮着你,新仇旧恨,咱俩没完!”
陈仰提醒事不关己的少年:“他在东街有一帮弟兄。”
朝简:“哦。”
陈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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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仰扶着玻璃台要起来的时候,报摊前多了个血肉模糊的头。
是那个小孩,他扒在那。
陈仰腿一软坐回凳子上面:“小朋友。”
那小孩没看他,看的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