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瑞鑫慢慢的回忆起一些往事, 那些往事就像一块巨大的伤疤长在他身上,上面结了一层痂, 你不撕开它,它可能是在愈合,也可能在自欺欺人以为在愈合。
但是, 一旦撕开,则是撕心裂肺的疼, 却能清楚的看见, 伤疤里头的伤口长的什么样?
这么算起来,那应该有七八年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楞头小子,一腔热血,因为祖辈和父辈的努力下, 在家里过着轻松的生活。
他向来不是个安逸的少年,那时候又是刚毕业, 血气方刚, 就想要去找点事情做。
他从很小的时候, 就有忙着家里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 对他来说,是稀松平常的,所以他偷偷去了乡下,一个比较偏远距离家里也远的乡下。
他去乡下见识农村的生活,也想要变的更强大更厉害,算是知青, 但是和下乡知青又有区别。
他所在的那个村庄,很大,人很多,外来的知青也很多,他到来的第一天,只有一个老支书带着他转转,熟悉一下地形。
因为是通过家里关系进来的,所以他挺受村子领导的关心。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到了之后那两天,挺多人不喜欢他的,因为别人认为他是走后门进来的,不过是富家子弟体验穷苦人家的无聊生活。
那几天,除了队里头的领导和他说话,其他的人,特别是外来的知青们,都喜欢排斥他,甚至伙同村子年轻的一辈排斥他。
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血气方刚,对这些人这种做法不屑甚至还鄙夷,他们不愿意和自己玩,自己也懒得和他们玩。
矛盾的升级是在端午节的时候,老支书给他拿来了家里托过来的东西,有人看见了,以为是村子的东西,只有他这个外来的“知青”有,其他人却都没有,认为这是一种偏见。
那些人也是暗搓搓的说着这些话,他刚开始不知道,直到回去的时候,不小心碰撞到了一个人,矛盾顿时爆发,对方嫌弃他一个公子哥回家享受日子就够了,不要来这里丢人现眼,他说起来还是个半大的小子,正是冲动的年纪,被人这么说了,心里头自然不高兴,最后争执之下,和对方打了起来。
少年人总是冲动的,打起来可就不管不顾了。
当时有领导出来维护了他,还被其他人说是偏袒。
而在双方吵的激烈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出来了,直接站在他的面前,朝着那一群和他打架的人骂道:“你们欺负人家一个人算怎么回事?说到底,不过是嫉妒他的家庭好,能力好,再说了,那些东西,是他家里人寄给他的,不信你们可以自己去查啊,欺负一个人,你们这算是资本主义的行为了,敌对一个同胞,把矛头指向自己人,你们觉得这样是对的吗?”
“你们不过是觉得自己能力不如他,不够受领导欢迎,不如他的家境,才会做出这种排斥的行为,同样是下乡的人,我替你们感到羞耻。”
少女掷地有声的语句,说的面前的几个不服气的男人敢怒不敢言。那些话,领导说不合适,他说也不合适,但是这个女孩子说出来,却让他们无地自容了。
其余一直没有开口的人,也加入了少女的阵营,说他们这样是个个人主义,不利于社会发展,排斥同胞虽然不是犯罪,但是却也不是好行为。
众人的指责,让那几个排斥他的人不敢再言语了。
接下来的那些天,虽然还是有很多人看不惯他的行为,但是也不敢多说话了。
而他也认识了那个为自己出头的女孩子,一个比自己还要小一岁,刚到农村的女知青——林楚彤,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他没有想到,那么多人里头,第一个为他发生的年轻人当中的人,居然是这个刚到的女孩子。
她说她家在北方,是个美丽的古城,但是她家里条件不大好,有两个哥哥,因为结婚了,不方便下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