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帛没哄到人, 反而还被没收了一块金子,坐飞机的时候都不敢靠近商言戈。
以前有人用金子哄我, 我都很开心啊。
难道是不够多?
谢玉帛想起自己前世一箱箱沉甸甸的金元宝,每个有半个巴掌大。
暴君别的不说, 但每天下朝送的金元宝都又大又饱满。相比起来, 金观音是有点瘦小了。
谢玉帛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于是下飞机后, 商言戈带他去谢家收拾东西时, 谢玉帛肉痛地钻进床底下拿了两根金条。
还是要努力赚钱才行, 这一点点金库都不够商总生两次气。
征求过谢忱泊同意后, 王坪也要跟着去商家住,他帮谢玉帛收拾了衣服和书本,东西不多,主要是谢玉帛的算命工具不能被发现。
谢玉帛把符纸都装在书包里,剩余的放在王叔车后备箱, 不敢带进商家。
趁商言戈去开车,王坪悄悄问谢玉帛:“少爷, 你真要跟商总一起住啊?”
在他认知里,谢玉帛可是巴不得一个人自由自在没人干扰他算命。
谢玉帛抱着书包的手一僵, 重新思考了下,摊手道:“我惹他生气了,没办法。”
“好了吗?”商言戈敲了敲门。
“好了。”谢玉帛走过去, 像赌神亮底牌一样两指一捻, 闪现两根金条, “再给你两根,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商言戈已经不太想问金条哪里来的,据他所知,谢忱泊并没有给弟弟买金条玩的爱好。
于是,商总问道:“又是谁给的?”
谢玉帛对答如流:“王老板送的。”
商言戈怀疑自己再板着脸,谢玉帛能搬出一堆金条,一一告诉他分别是哪些老板送的。
怎么就能这么讨人喜欢?
“走吧,需要带厨师吗?”
“不用。”
仅仅是一晚,商言戈的市中心别墅就大变样,实木家具换成表面柔软的布艺沙发,花瓶等不实用的摆设全都收进地下室,长方形餐桌换成了圆桌,一楼卧室给谢玉帛住,因为原先一楼只设一个卧室,所以总裁的卧室从楼上搬到改装的茶室。
所有棱角都包上了防撞,仿佛迎接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屁孩。
看到这些,谢玉帛才意识到,自己装瞎的任务都多紧迫。
他一边感动,一边把自己的天眼关闭,成为一个真正的盲人。
晚上,谢家人轮流打电话问谢玉帛生活习不习惯。
谢大哥:“弟弟,商言戈别墅格局跟咱家不一样,你走路要小心。要不,我明天就回国……”
谢玉帛:“谢谢大哥,不用,生活很方便,哥哥安心工作。”
薛菁:“小帛啊,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人给你夹菜啊?要不再派一个熟悉你口味的阿姨过去?”
谢玉帛:“我每天都吃得很饱,商大哥很会夹菜。”
谢二哥:“咳,我会尽快挑时间回国的。”
谢玉帛与他二哥的相处,仅限于通话,便只矜持的回了一声好。
谢忱行是神经科医生,一直在国外深造,名声很响,薛菁动手术事宜,也是他亲自走了几十家大医院,和医生商量方案,多方比较才敲定下来的。
谢医生和家人在一起,闲聊时总是容易涉及人生规划。
薛菁没有直接说,而是不经意地提谢玉帛说“二哥或许在谈恋爱”的话,旁敲侧击问他在国外这么久有没有对象,什么肤色都行。
可恶的是谢忱泊得知之后,特地半夜打电话过来揶揄:“妈妈要动手术,心情难免紧张,最好找个话题让她转移注意力,我觉得你的人生大事不错,所以你不要回避。”
谢忱行怀疑这是一套组合拳,但是他没有证据。
谢忱行委婉道:“你能不能帮二哥澄清一下?”
谢玉帛反问:“难道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