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
而在他身后十尺的南山亭却轰然倒塌,化作了一片焦土。
痛吗?好像是痛的,又好像不痛。
难受吗?好像是难受的,又好像不难受。
他死了吗?好像是死了的,又好像是没死。
一道无形的巨龙自他身上冲天而起,缠绕着他,对着天空咆哮着。
郁宁的神魂仿佛已经飞出了天际,他不知道为何一个养生的阵法能有这样的阵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紫电劈中他——或许是因为他在打雷的天气在空旷处拿了把导电性质的棍状物充当了避雷针?
或许是这样——但是管他呢,随他去吧。
这一道紫电劈开的不光是天际,也不光是南山亭又或者郁宁的玉冠,国公府……长安府上下的气场也被这一道紫电所劈断,周围的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被掠夺一空,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加汹涌的气流。
在这一停一断一涌之间,郁宁手中文王天星剑脱手而出。
正在此时,天空又降下了一道紫电,那紫电似乎有灵性一般的直追文王天星剑,郁宁身后的苍龙却如同护法一般,护佑在长剑左右,那紫电又转了个弯,直击郁宁而来。
青玉苍龙玺自然不肯,苍龙扭头张开了巨口,将紫电一口吞下。一捧血花自郁宁胸口炸开,文王天星剑铮得一声插-入了不远处的一处地面中。剑一入土,天空中又起了隆隆之声,仿佛天地有所不甘。
郁宁看见自己的□□就这样一步又一步,稳定而悠闲的接近文王天星剑。
他的手握住了那柄堆金积玉的剑柄,周围的气场骤然消失,再起时,便是和风细雨一般,柔和的缠绕在郁宁左右,盘旋不去。
雷声渐隐,紫电在云端缠绕着,却仍旧是大势已去,最终不甘的随着雷声一并消弭。
滴答。
——下雨了。
郁宁的脸上沾上了一滴水珠,随着时光滑入了他的领口,最终消失不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住了胸口,一手拄着长剑,慢慢跪下。
文王天星剑就算是入了土,抽出时仍是寸灰不沾,他将酒杯放入了那个坑洞中,霎时间天空落下了一片蒙蒙细雨,浩渺如烟,落在他的身上,他的发上,为他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靖国公与大小姐对视一眼,并不敢上前,那两道紫电实在是过于魂惊魄惕,与此相较之下,连接两道紫电的郁宁便如同仙人一般,叫人不敢接近。
郁宁做完了这一些,也不计较什么形象了,席地而坐。他看向了国公夫妇,低咳了一声,笑道:“成了,国公这回要谢我。”
靖国公深吸了一口气,几人相隔了几十米,又有朦胧细雨干扰,他并不能听见郁宁到底在说什么,却不妨碍他读一点唇语。他大步向前到了郁宁身边,一手抓着郁宁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郁宁踉跄了一下,终究还是拄着剑自己站稳了,靖国公见他站稳,后退了一步拱手一鞠到底。
“大恩不言谢!虽不知道郁先生方才到底是为我做了什么,但我也是长了眼睛的!大恩大德,在此不提,今后我与郁先生便是通家之好,郁先生但凡有什么要求,我若推拒半个字,便如此发!”靖国公扯开了自己的发冠,揪出了一缕灰白的长发,他眼睛也不眨徒手将那缕长发扯断,扔在了脚下!
郁宁不闪不避的受了,低声笑了笑说:“看来以后说不定我还能混个……”
他话还没说完,人就失去了意识。
于此同时,国师府中的顾国师,突然伸手捂住了嘴。
随着他的喉结动了动,一抹血色自他指缝里溢了出来,梅先生原在他身边,见他如此,一把扶住了顾国师:“你怎么了?”
顾国师捂住嘴的手指握了握,擦干净了唇畔的血迹。“我没事……”
鲜血染红了他的唇畔,在他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淡红的印记,他浑然不在意,他笑得极为开心的看向了窗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