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姜卿儿本还想追,被弘忍牢牢按下,她道:“什么人!?”
弘忍没有回答,松开她,说道:“先去子宜阁。”
“那贼实在跑得快。”姜卿儿看向他的面容,快步跟在和尚身旁,不曾想他身手如此。
她笑着夸奖道:“大师好生厉害!”
弘忍面无情绪道:“施主谬赞。”
待二人急匆匆赶到子宜阁里,院子里一片狼藉,像是打斗痕迹。
姜红鸢手臂上一道刀痕,血迹渗透了她的衣裳,侍女已经前去请大夫了。
姜卿儿见到姜红鸢手臂的伤口,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姜红鸢刚从如柳的房间里退出来,见到弘忍在此,她眸色微异,凝视许久,才移开目光,说:“有外人闯进来了,不慎中了他一刀,不过没事,不必过于担心。”
一入院中便有黑衣人向她行刺,险险要被他割喉,好在姜红鸢反应较快,也曾练过剑,避闪不及,坊里头的一众打手赶到,那黑衣人跳檐而逃。
“奴家也撞见那贼,好在有大师将奴家护下。”姜卿儿忙应道,担忧着姜红鸢的伤口,“姑姑没事就好,只是这手臂的伤,你莫在乱动了。”
姜红鸢听言,深蹙了眉,将目光瞥向弘忍,口中道:“这几日在坊里要多小心。”
侍女们找来了纱布为姜红鸢包扎着,刀口极深,血流不止,得赶紧止血才行,左手得废。
弘忍则是入了厢房里去察看,只见如柳的尸体正躺在床榻上,左手垂在床边,手腕一道骇人的口子,顺着手指
流下的一滩血,边缘有些凝固了。
她的右手握着匕首,如此看来像是自寻短见,不过动作像是被人故意摆放的。
姜卿儿也跟了来,见到满地的血和死去的如柳,她蹙蹙眉头,打了个寒颤,心中升起几分悲痛,有话也说不出来。
看上去像自杀,如柳还这么年轻,若是因为姜红鸢阻拦如柳和潘秀才,如柳为情所困而死。
这理由有些牵强,潘秀才不是说不嫌弃如柳是风尘女吗,还说要娶
她?怎会因姜红鸢将她初.夜卖出一事而寻死,再怎么说也放不下潘秀才。
姜卿儿道:“莫不是那些黑衣人做的?”
弘忍沉着应道:“黑衣人是后来者,不是杀死如柳姑娘的人。”
那些黑衣人是冲着姜红鸢而来的。
“嗯?”姜卿儿疑惑。
简单扫视房间设施后,弘忍不再多言,缓缓走到尸体旁边,微叹一声,手握佛珠,立掌轻声诵读渡化咒,神色虔诚。
如柳被人所杀,定有怨念,佛门弟子皆慈悲为怀,普渡众生,浮生若梦蹉跎,便安心送往轮回。
姜卿儿愣愣地望着弘忍的背影,宽肩窄腰,诵经声低沉,说到底是个和尚,念经渡化是拿手戏。
想起以前看的话本子,额……和尚是不是阳气为盛,若有他在,岂不是不用怕鬼了。
噫,她最怕神神鬼鬼的,如今坊间如柳死了,她怕是半夜都不敢起来上茅厕。
待弘忍大师诵完经,陆元澈带着官府的人赶到,立即将房间封锁起来。
大夫也请来了,正为姜红鸢察看伤势。
陆元澈见弘忍在此,大为惊讶,他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是鬼吗,飘进来的。”
弘忍冷眼相对道:“贫僧弟子呢。”
陆元澈嘿嘿一笑,道:“在厅殿里,好着呢,小子没想过福,本少爷带他享受一把人间享乐。”
弘忍无言,只是往厅殿里去接越思。
陆元澈本还想与姜卿儿念叨几句,谁知姜卿儿把弘忍给粘上了,寸步不离,跟在身后,贴靠得几近。
弘忍忽然停下脚步,姜卿儿没刹住脚,便撞到他背上。
弘忍侧过身来,拉开了些距离,低声道:“施主近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