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什么感觉都没有,只当闭上眼睛睡了一觉,不像现在,活得那么痛苦!我忘不了那些可怕的记忆,我看见绿色就浑身发抖,一刻也不敢闭眼,因为闭上眼我就会感觉自己回到了那个鬼地方,怎么都逃不出去。我再也开心不起来了,我活着真的好辛苦!老公,我们如果不离开,干脆一起死了算了。”
很明显,那场灾难给她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心理创伤,以至于她走不出来了。
周贺紧紧握住妻子的手腕,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张不开口,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这句话——一起死了算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起看向了煤气炉,眼里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们显然忘了,在这间屋子里,还有一条小生命拥有活下去的权力,却被他们无情剥夺。
周贺让妻子去关门窗,让父亲去拿胶带堵住各处的缝隙,自己则走进厨房打开了燃气灶,然后把熟睡的女儿抱出来。
一家四口寂静无声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当那股淡淡的异味从厨房里飘出来时,电视屏幕上忽然出现了马游的身影。
他被捆绑在一张椅子上,嘴巴里塞满了东西,不能说话,一名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卓尔不群的男人坐在他对面,徐徐说道:“我是宋睿,警方的顾问,同时也是犯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你可以叫我宋博士。我是来为你取证。如果你老实交代之前所犯下的罪行,我保证法院会以最快的速度判你死刑。如果你拒不交代,我们可以像现在这样关押你一辈子。”
马游目光灼热地盯着他,即便一句话也不能说,那凶戾的双眼也足以令人产生畏惧的情绪。
宋睿指了指站立在一旁的医护人员,继续道:“你没读过书,大概不知道,咬断舌头并不会立刻死亡,而是会缓慢地流血和窒息,这个过程大概有半小时到一小时左右,非常痛苦,而我们有的是时间抢救你。活下来的你会变成哑巴,也会失去自由,你得想清楚。”
马游凶戾的目光微微闪烁,似有迟疑。
宋睿果断道:“解开他的开口器。”
几名医护人员依言而行。
上下颌刚获得自由,马游便迫不及待地说道:“你想问什么,我全说!”
宋睿摊开笔记本,语气平静地说道:“那就从你犯下的第一桩案子说起吧。如果我没猜错,那时候你还在当保安?”
马游仰起头,微眯双眼,舌尖无意识地探出齿缝,频繁舔舐上下唇,仿佛在回味当时的感觉。对别人来说永生都无法忘却的可怕记忆,在他心里却甘美得宛若蜜糖。
他很久没说话,坐在他对面的宋睿便也耐心等待着,而电视机前的观众却越来越心慌,越来越恐惧。
这是什么节目啊?为什么还要把这个魔鬼放出来折磨大家?直接把他关起来不好吗?
周贺与妻子紧紧抱在一起,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周父则双眼血红地看着电视屏幕,恨不得扑进去与马游拼命。在这个时候,唯一还能不惧怕他的,恐怕只有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这些人。
把上下唇舔地又红又亮,仿佛饮了血,马游才慢吞吞地说道:“是啊,那时候我还在当保安,具体是在哪个工地我忘了,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人太让我满足了,哈哈哈,她给我下跪磕头,求我放了她,还说要给我钱,我喘一口气也能把她吓个半死。你是没看见她那副模样,哈哈哈,太惨了,真的太惨了。看见她变得越来越虚弱,我心里涌出一股非常奇妙的感觉。”
他抬头看向天花板,用兴奋至极的语气描述:“那感觉怎么形容呢,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哦对了,像吸毒!”
他闭上眼,用力吸了一口气,鼻翼凹陷下去,微微开启的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看上去真的像是在吸毒。他无比怀恋地说道:“她的尖叫、哭泣、求饶,让我越来越兴奋;她的狼狈、可怜、无助,让我抑制不住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