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红封:“诶!大侄媳妇。”
她眼睁睁看着温兆韵的脸色变得古怪,赶忙朝孟纾丞看了一眼。
孟纾丞开口,长辈说话,温兆韵自然也得听着,悄悄地瞪了卫窈窈一眼。
有孟纾丞在,卫窈窈才不怕呢!
不过卫窈窈也只有在逗温兆韵的那会儿高兴了一阵儿,等她上房出来,脑袋里,耳边全回响着三婶,三叔婆,这些将她生生喊老了十几,二十岁的称呼。
孟纾丞听她絮叨,忍不住弯起唇角,只是无可奈何,辈分是改变不了的。
“族里和你差不多年岁的兄弟姊妹们的儿女都已经开始说亲了。”两人坐在去往祠堂的马车里,卫窈窈歪歪斜斜地倚着他,和他说着自己听来的消息。
孟纾丞嗯了一声,垂眸看她又要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卫窈窈被他的眼神瞧得很是心虚:“我什么都没有说呢!”
她是什么都没有说,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将她的小心思暴露得一干二净,孟纾丞捏了捏她手臂上的软肉,没有出声。
卫窈窈眨巴眨巴眼睛,忙说:“我又没有嫌弃你年纪大。”
“嫌弃也晚了。”孟纾丞心中叹息,面上波澜不惊,看着她,沉声说。
她已经是他妻子,是他生同衾死同穴的爱人,他绝不容许她后悔。
卫窈窈仰头柔软的嘴巴碰碰他面颊,安慰一下他,但她真没有嫌弃,只是随口闲聊罢了,她打趣说:“你怎么这么敏感啊?”
孟纾丞微楞,还是头回有人将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他转念思忖,她倒也没有说错,他声音低缓平和,坦然地承认:“因为在意。”
他在意他们之间相隔的十三年。
卫窈窈望着他冷静的双眸,看出他的认真,不知为何有些鼻酸。
孟纾丞慢慢地将她搂在怀里,温声道:“是我的不是。”
大喜之日,平白将气氛弄成这般伤感。
“就是你的错。”
他可真讨厌,非说这些戳她胸口的话,卫窈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孟纾丞低头,轻柔的吻落在她眉间,没有落到她唇上,是因为她今日抹了口脂,特地强调过。
卫窈窈忍不住心软:“给你亲亲好了。”
她嘟了嘟嫣红色的唇瓣。
孟纾丞眼里闪过笑意,捧着她的面颊,像接受她的恩赐一样,吻了下来。
孟家祠堂靠得近,没过多久就到了。
卫窈窈单手撑着他的大腿,另一只手捏着帕子仔细地擦拭他的薄唇。
偏她今日要出门,涂抹的还是不易脱染的口脂,心中不经后悔。
再看孟纾丞气定神闲的模样,她更后悔了,可要是擦不干净,不仅他丢人,她也说不定要被人指指点点,把帕子丢到他怀里:“你自己来。”
孟纾丞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轻轻地道:“祎姐儿,我看不清。”
卫窈窈瞅瞅他,没有法子,还是把落在他腹前的帕子捡起来,沾湿了帕子,这才擦去了他唇上口脂。
孟纾丞执起她拧帕子的手,清了清嗓子,低声说:“多谢三太太。”
今早被别人叫了好多声,她只觉得有些听不惯,眼下被他这么一叫,竟是浑身不自在,脸也倏地红了,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孟纾丞见她这模样,笑起来,胸膛都在微微震动。
等他三日婚假休完,便会上旨为她请封诰命,他想将他所有能给的,全都给她。
从马车上下来,卫窈窈终于有了新嫁娘该有些羞涩,直把孟纾丞看得心软,手把手教着她作礼,沾了满身香火气。
从正堂出来,卫窈窈小声好奇地问:“你死后的牌位也会放在这里吗?”
卫家也有家祠,她知道不是所有族人的牌位都会放进正堂受后代供奉,但以孟纾丞对孟氏的建树,肯定会的。
跟在他们身后的侍仆听到卫窈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