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姑娘。”红玉转头看卫窈窈。
卫窈窈推推她:“你快去歇息,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红玉无法,只能跟着陈嬷嬷走。
卫窈窈看着紧闭的屋门,轻呼一口气,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屋,看到孟纾丞靠在床头看书,脚步忽然有些迟疑。
“不过来吗?”孟纾丞合起一页未看进去的书。
卫窈窈慢吞吞地抬脚,来到床前,坐到杌凳上,微抬眸看孟纾丞:“你……”
刚开口,喉咙就被哑住了。
孟纾丞放下书,顺手拿起小几上的茶盏递给她。
水还温着,卫窈窈捧着茶盏小口小口的啜着,眼神却往孟纾丞身上瞥,滋润过喉咙,舒服了一些,舔了舔唇瓣:“你怎么还过来了啊?”
声音依旧是不能听,卫窈窈抿唇,觉得有些尴尬。
“我不来这儿,去哪里?”孟纾丞问。
卫窈窈手指指腹贴着杯盏的杯壁摩挲:“我以为你还在生气。”
孟纾丞从她手里把杯盏拿走,倾身将她从杌凳上抱到床沿上,看她与自己亲密地挨着,心头的那些郁气才慢慢散开。
“我没有生气。”
卫窈窈不相信,她说:“你早上很严肃的。”
他都不知道,他严肃起来很吓人的,冷静到不近人情。
有关她的生命,孟纾丞怎么可能不严肃。
“我是希望你不要再做傻事。”
没有任何事情比她性命更重要。
“可是对我而言,那不是傻事,是很重要的事情。”卫窈窈倔强地看着孟纾丞,就算再来第二次,她还是会那么做,她会砸宋鹤元砸得再狠一点。
孟纾丞被她弄得心里酸软。
被她喜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所以别人喜爱她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孟纾丞珍爱她,也爱惜拥有所有记忆,完整的她。
即使不再怀疑她对自己的喜欢,但也会因为她的眼睛不再只看他一个人而嫉妒,人总是贪心的。
但卫窈窈不是他豢养的鸟儿,不是他温室里的花朵,她有自己的思想,有他未参与的人生,她该无拘无束,肆意成长,他也不能斩断她的翅膀,拔去她的棘刺。
“你要把宋鹤元怎么办?”卫窈窈既想到宋鹤元,又忍不住问他。
她只听满哥儿说过宋鹤元的情况。
孟纾丞闭了闭眼睛,他能容忍她的师兄们,不代表可以容忍孟池:“放心,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看出他的不喜,卫窈窈有些不安,只轻轻的哦了一声。
过了会儿,她轻声问:“你不喜欢我提他吗?你很在意我和他的关系,是不是?”
彼此之间,好像都变得小心翼翼,谨慎地探究着对方,探究着对方恢复记忆后,知道真相后的底线。
孟纾丞坦率地承认:“是。”
卫窈窈没有想到他回答的那么干脆,懵懵地看着他,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她脑袋里闪过很多念头,感到了一点委屈和难过,但她知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没有那么容易接受罢了。
却又听孟纾丞问:“若是你当初成功来到京城找到她,你会如何?”
孟纾丞按捺不住,问出了他从前不屑的假设。
他问的和卫窈窈想的完全不一样,但下意识地回道:“当然是找他把我的钱都拿回来。”
经他提醒,卫窈窈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啊!我的钱!不行,我要去找他!”
卫窈窈转身双脚踩在脚踏上,抬起屁股就要往外跑,还没有起身又被孟纾丞胳膊环回去。
卫窈窈跌靠在他身上,他却只搂着她低声笑。
卫窈窈皱眉不解,她很着急的,那些东西都是卫明贞留给她的。
当初真是鬼迷心窍了,只要一想到那些银票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