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求救般地望着孟纾丞。
孟纾丞心中竟生出一股诡异感,她贪恋他的手,如今又贪恋她的吻,偏不肯细想自己的心意,而他拿她的狡猾没有办法。
他闭了闭眼睛,苦笑一声,伸手捂住她的眼眸,在她唇瓣上吻了吻,未再深入,抵着她的唇告诉她:“别这样看我。”
尝到他温柔轻缓的亲吻,卫窈窈身体仿佛置身一团湿热的棉花之中,心脏酥酥麻麻,她出神想,她怎么看他了?
她的眼神想让他不管不顾,想让他想要放纵沉沦,他只怕无法克制自己,孟纾丞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不碰她的身体,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唇肉。
像是发泄心中的郁闷。
卫窈窈喘了一声。
像是信号一样,孟纾丞身形瞬间紧绷,顿了顿,放开她,躺回他的那半床榻,帐内安静下来。
卫窈窈眨巴眨巴眼睛,翻过身,不自觉地朝他跟前送了送。
孟纾丞睁眼,沉声问她:“真不困了?”
卫窈窈真仔细地闭上眼睛,感受,轻声说:“困了,想睡觉了。”
孟纾丞弯唇,她就像现在这般在他耳畔细细地说着话,他心底竟也有些满足,本不想再碰她,迟疑了一瞬,还是伸出手握住她:“睡吧。”
卫窈窈看着他漂亮的手,动动手指,将手指陷入他的指缝之中,两只手严丝合缝地握在一起,收起手臂,将两只手抱在身前。
她睡安稳了,孟纾丞久久未能入睡,沉默着看着帐顶,眼底晦暗不明,手腕一动,卫窈窈就抱得更紧。
孟纾丞额角跳动,心绪滋味难明,难以平复,到底舍不得把手抽出来。
*
陈宁柏和梁实满从江阴主簿府邸出来,上了马车。
“今天下午我们去趟……”陈宁柏正说着话。
梁实满忽然抬手敲了敲车厢:“停车。”
陈宁柏看他:“怎么了?”
梁实满气势汹汹地推开车厢门,飞快地跳下马车,几步跑向一旁的小巷子。
陈宁柏从车窗看外面的情况,脸色微变,喊住小厮,一起追了过去。
三四个壮汉被他们堵在巷子里。
梁实满咬着牙问他们:“出门的时候就见到你们几个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说!你们是谁!”
三四个壮汉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死巷子,互相看一眼,使着眼色。
其中一个看着像是领头的人,拦住他们:“别动手。”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只是帮着二爷出来打听消息,不是出来惹事的,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没法负责:“公子误会了吧!”
这段时日,梁实满他们从北边走了一趟,听出他们是京城口音,梁实满垂眸略一思索,冷笑一声,用肯定的语气质问:“你们是宋鹤元派来的?”
壮汉们一愣,那领头的人也提防起来,松开拦住壮汉们上前的手,往前一步:“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懂。”
梁实满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抬手拿下来头上的儒巾,挽起衣袖。
“满哥儿。”陈宁柏看他这架势,喊住他。
梁实满不看他,直接往前走,冷冷地说:“你说宋鹤元让他们过来做什么?先打一顿再说。”
陈宁柏楞了楞,恍神的一瞬间,梁实满已经带着两个小厮和壮汉们扭打在一起。
他们的体力哪能和那些壮汉们相比,陈宁柏看梁实满要吃亏,撩起衣摆塞到腰带中,咬着牙,冲进了人群。
衙门的官员们都住在一条街,景碤拿着县令给的名单出了府衙,看见了不远处打架的人群,眯了眯眼盯着看了一会儿,翻身上马。
走了没两步,又停下来。
跟在他身后的护卫攥紧缰绳,等着他吩咐。
景碤双腿夹了夹马腹,驱马回头去了巷子口。
他们都是练家子的,轻轻松松地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