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一大片毛纺厂没有,那就是她提议咱们村长建起来的。”
“还有咱们村养长毛兔和养小龙虾,都是夏禾拿回来的书教我们养的呢!要不是夏禾,咱们哪有这好日子过啊!”
“那可是个有本事的闺女,听说她现在去了省城做大生意,挣老多的钱呢!”
“咱们村最好看的那座新房子,就是夏禾姐妹俩盖的,她们姐妹俩可真是有本事呢!”
“什么?高考,那咱可不知道啊,夏禾命苦,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妈,才上完小学,家里就不给上了。”
“不过她人聪明,上次不是说了嘛,她靠自学就考得很好,县上的中学校长,亲自来咱们村请她去上学的呢!”
“对对对,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陈记者越听越是惊讶,一个人,如果不论走到哪里,听到的都是说她好的话,那她本人得优秀到什么程度啊!
学校的师生们说她聪明好学,乐于助人。
周围的邻居说她热情大方好相处,车站附近的小贩们说她勤快能干,见人三分笑。
就连她的乡亲们,也都说她聪明能干,带领了全村人一起走向富裕的道路。
如果这些都是事实的话,安南日报是怎么把这样一个人歪曲成那个样子的?
如果不是事实,林夏禾又有何能耐,能让这所有的人都替她说话?
安南日报的权威性还是很高的,陈记者实在是不愿意去怀疑上面的报道,但是这几天的所见所闻,也确实是跟报道上所说的截然相反。
看来所有的答案,都只能在真正见到林夏禾这个人的时候,才能得到解答了。
他对林夏禾的好奇,前所未有地强烈起来,
“我听说林夏禾跟她原生家庭的关系不怎么好,你们能带我们去她家里看看吗?”
“当然可以。”热心的村民们立刻在前面带路。
“林家这些人,都不是啥好玩意儿,可怜两姐妹啊
,自小就没过上什么好日子,他们待会肯定会说夏禾的坏话,记者同志,你们可千万别信他们。”
类似的话,陈记者在林夏禾的同学们口中也听到过,知道他们逼着林夏禾小小年纪就辍学干活,还想把她嫁出去换彩礼,就连她家里那些人曾经去学校闹过事都说出来了。
因此陈记者对这些还是有点心理准备的,他自问看了一辈子的人,一个人是好是坏,有没有说谎,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
自问不会被人随便说几句话就给误导了。
带路的人直接就绕过了大房林土胜家,实在是他们家太龌龊了,给大石坝村丢脸。
林土胜夫妻俩不知道在外边干了什么缺德事,一人瘸了一条腿回来,小闺女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剩下两个懒得蛇钻屁股眼儿都懒得拔的,吃喝拉撒都在屋里,邋遢得不像话。
夫妻两个现在几乎都不出门,村里人也没有人再去搭理他们的。
二房的林土强自从娶了个新媳妇之后,家里的光景似乎更好过了些。
林土强被他新媳妇陶氏打发到外边给人做工去了,他身强体壮,又老实听话肯干,挣得不少,一分不少,全都拿回家给了陶氏。
陶氏牢牢把控着家里的经济大权,林老太为了巴着这个儿子给她养老,只能鹌鹑似的乖乖听话,陶氏让她往西她不敢往东,那种以前在家里唯我独尊,颐指气使的日子是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想当年林夏禾她们的亲妈被她欺负得多狠啊,这种人,就是得有一个更厉害的,才能制得住她。
乡亲们带着陈记者找上门来,说明了来意,林老太一听就来劲儿了,干嚎了一声,刚想诉诉苦,说一说林夏禾有多不孝,让记者同志帮她讨个公道。
话还没出口,被陶氏狠狠地瞪了一眼,登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地躲到后头去了。
陶氏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