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钟厂长急匆匆地走了进去。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一辆面包车从厂里开了出来,钟厂长打开车门:“上车吧!”
居然是钟厂长亲自开的车。
林夏禾迟疑了一下,她孤身一个女孩子,如果钟厂长有心要替家人隐瞒这件事,把她随便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埋了,她都没处申冤去。
可是这是她救朱凤英唯一的机会了,钟厂长这个人究竟信不信得过呢?
见她犹豫,钟厂长苦笑一声:“你要是害怕,那就别去了,我之所以不带司机,也是怕家丑外扬,我相信你也不愿意你朋友的事被别人知道的,是吧?总之我答应你,这件事我一定会阻止的,回头也会给你们赔礼道歉,想要多少赔偿也可以,但为了我们双方的名誉着想,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把事情闹大。”
林夏禾一咬牙,还是上了车,她口袋里还带着加强版的电击棒呢,放倒四五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都不在话下,既然钟厂长不想家丑外扬,那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男人就他跟他儿子两个,小心一点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毕竟朱凤英完全是被她牵连的无妄之灾,不把人救出来,她下半辈子都无法安心。
林夏禾想过了,就算朱凤英被侮辱了,她也绝不会让她嫁给一个傻子,大不了把夏之梦给了朱凤英,总之保证她下半辈子就算不嫁人也能衣食无忧就是了。
钟厂长把车开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出城了,看方向,居然还是往着宝泽县的方向去的。
“我们这是去哪里?”林夏禾问。
“宝泽县。”钟厂长果然说,“今天早上,我爱人跟我说,她想带我妈跟儿子回娘家住几天,她娘家就在宝泽县。”
钟厂长是新阳市人,但媳妇却是当年在宝泽县工作的时候娶的。
今天早上马月香跟他说她向单位请了几天假,想带孩子回娘家住几天,他妈也说老在城里住得气闷,想跟着一起去散散心,他还特地安排了个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去的。
“你是说他们可能在你爱人的娘家?”
钟厂长摇摇头:“我们厂当年在宝泽县的旧厂房和职工宿舍,现在都还丢空着呢!”
当年的兵工厂旧址,在宝泽县郊区,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工厂,占地面积极广,又不对一般的外人开放,在县城大多数大人小孩的心目中,都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
现在兵工厂搬走了许多年,厂区和宿舍区都荒废了,但那还是属于兵工厂的地方,他们没发话,别人也不敢去乱动。
偶尔有人偷偷跑进去,还能捡到黄铜的子弹壳呢!
那倒真是一个做坏事的好地方。
听到门口的响动的时候,朱凤英的心里只剩下了绝望。
她听见一个沙哑苍老的女人的声音,在不停亢奋地说着:“乖孙子,你媳妇就在里边,你进去干她,知道不,就是咱们教你的,用你身上的棍子,捅她身上的洞洞,使劲儿捅,她就成了你媳妇啦!”
朱凤英闭上了眼睛,有滚烫的泪水从两边的眼角滑落。
门被打开,又被“砰”地用力关上了。
拖沓的脚步声慢慢来到身边,渐渐能听到粗重的呼吸。
“是你?你愿意做我的媳妇了吗?”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孩童般的天真雀跃。
朱凤英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的这张脸跟那天人高马大却被一群小混混围着蹲在地上孤独无助的小傻子重叠起来了。
朱凤英自嘲地冷笑,没流尽的泪水从脸颊两旁滑落,好讽刺啊,感觉自己好像就是那个傻透了的农夫,救了一条雪地里冻僵了的毒蛇。
早知道当时就让那几个小混混欺负他好了。
钟宝林有些慌张地用手掌去擦她的眼泪:“媳妇你怎么啦?你别哭啊!”
朱凤英艰难地用虚弱的声音说:“你别碰我。”
钟宝林吓得急忙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