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她姐林秋兰柔弱的嗓音:“你们在这里想干什么?”
林夏禾脚步一顿,不用看也可以想象得到林秋兰心里害怕得不行,可是为了妹子又不得不咬紧牙关挺身而上的模样,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姐,是你来了吗?”
“夏禾,是我,你没事吧?”
“你来得正好,你这个妹子,有娘生没娘教,做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我们韩家是容不得了,当初我们家岩娃子给你们家的那些彩礼,什么时候还回来?”
“对,破烂货也有脸占着我们韩家的房子不走,你们姓林的,一家子都是破烂货。”
一群人见奈何不了林夏禾,便团团围住林秋兰,喋喋不休地指责起来,口口声声让她把林夏禾带走,把房子和彩礼还给韩家。
林秋兰被逼得都快哭了:“你们别这样,夏禾她不是这样的人,都是误会,王二赖都承认了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村里的其他人。”
韩家这些人哪里是来求真相的,他们就是找个借口来把林夏禾逼走的,自然不会跟她讲道理,继续咄咄逼人地指着林秋兰的鼻子骂。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了。
韩家这些人一高兴,正想往里冲,忽然一盆冷水兜头盖脸地浇下来,首当其中地就是刚刚那个用手指点着林秋兰骂得最凶的女人,好像就是那什么二叔的婆娘。
林夏禾本来还想泼尿的,不过转念一想,这可是她家门口,弄得这么腌臜,到头来恶心的还是她自己,所以才便宜了他们,用的是井水,就当是给他们醒醒神了。
那女人都被泼懵了,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你干什么?”
林夏禾已经眼疾手快地把林秋兰拉到了自己的身手,手上又扬起了那把让她无往不利的菜刀:“有本事的冲着我来啊,欺负我姐算什么啊!”
这些人没有见识过昨天林夏禾对付王二赖事的英姿,还想上前来夺下她手里的菜刀:“有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吗?赶紧把刀放下!”
“放下?放下了好让你们进来赶我出去吗?我没有这种想抢我家房子的长辈,今天谁要是敢进来,我就不客气了。”
林夏禾手里的菜刀磨得亮锃锃的,眼神凶狠,看得出来谁要是真过去,她是真敢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概!
林秋兰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林夏禾,吓得瑟瑟发抖之余,也战战兢兢地举起了一把扫帚:“就,就是,这是夏禾的家,谁都不许进来!”
一群五大三粗的庄稼汉子也不至于怕了这两个娇弱的小姑娘,就是林夏禾手里的那把菜刀有点怵人,谁也不愿意首当其冲被她砍伤了,局面就这么一时僵持了下来。
村长陈大年头疼得要命,这林夏禾落个水之后,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能惹事了呢!
他才刚起来刷牙刷了一半,满嘴还是牙膏沫子,就被人火急火燎地拉了过来:“不好了,大年叔,林夏禾又出事了。”
“她又出啥事了?”
“是韩家的那些人,跑过去闹事,听说都打起来了。”
一听打起来,陈大年的脚步迈得更快了。
赶到的时候,林夏禾家那院子门前乌泱泱的一堆人,正打得热闹呢!
再仔细一看,认真来说应该是牛高马大的陈庆祥正在单方向地以压倒性的优势狂揍韩家的那些人。
陈大年气得肺都快炸了,冲上去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陈庆祥!这儿又有你什么事?你不好好去弄你的砖窑,跑这儿来干什么!”
陈庆祥的手里还拽着一个男人的衣领:“村长,这可不是我多管闲事啊,是这些人一大早上门欺负人家两个女人家,我实在是看不过眼,出手帮了一把,嘿嘿,不用谢我啊!”
陈大年瞪了他一眼:“谁要谢你了,还不赶紧给我放开!你忘了你在我面前赌咒发誓,再也不打架了?那砖窑还想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