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对着身后的彩浣道。便径自沿着小路,向侯府门口方向去了。
彩浣见了,连忙跟上。
一路上,不少下人见着了安姨娘,纷纷行礼。
待近了侯府门口,安澜却是停住了脚步。身为妾,是不能进出正门的。便从小门绕了出去。
一见安姨娘转了方向,彩浣也连忙跟着。后面的进宝倒是惊了,一瞧路是往小门的方向,这又不是正式的时候,况且侯爷主母老夫人都不在,安姨娘怎么还记着小门的规矩。这记的也太清楚了吧。这时纵使安姨娘过了大门,也是没人说什么的。
于是安澜一出小门
远远的就瞧见了爹和守门的家丁玩起了骰子。
安澜一愣,身后的彩浣也愣住了,侯府门前玩骰子,这得多大的胆子?
“爹。”
安澜走上了前,将视线从那骰子上移了开来。向安武谭叫道。
“安姨娘。”
一听见声音,招财抬了头,一见安姨娘,那是连忙站了起来。而剩下的安武谭还坐在阶上。
“闺女?”安武谭一见安澜,脸上立马有了笑。也连忙站起来。
“哎呀,你从大门里出来我怎么就没瞧见呢,还绕道爹后面了。”
“爹,你怎么坐在地上,地上凉。”
安澜抿了抿唇,第一个开口说的便是这个。
“不碍事不碍事。”安武谭一拍屁股后面的灰,“爹衣服多,都穿不完。这不是在地上磨磨衣服,好换新的吗?”
说的这话,好像一没银子就当衣服的不是他一样。也不知道说这话,是不是在告诉自己闺女,自己没乱花银子。
“爹,你怎么来了?”安澜道。
一提这个,安武谭立即有了得意之色,仿佛自己做了多聪明的事,“这不是平日里都见不到你吗?大年的,桌上都没你的影子。可爹一听说那侯爷和那公主去了什么什么州,还有什么什么王病了,这侯府的老夫人都回娘家了。爹就想着,是不是能来看你了。”
原来是府里大人物都没了,府里安澜最大,于是安武谭就想着能来看闺女了。
安澜听了,眼眶一热,却是抿嘴微微一笑,面上决计瞧不出安澜心里的微酸。
“老夫人是去了宁房王府。”安澜纠正道。
“嗯,是,宁什么王。”安武谭胡乱点头,安武谭是个藏不住事的,又想到了什么苦着脸道:“闺女,爹要见你一面不容易。之前你去那和尚庙上了香,不是说大户人家都想上香吗?爹就想着,在那和尚庙等你。等的急的,爹都想剃了头发当秃驴了。”
可惜那和尚庙的老和尚非说安武谭什么慧根未净,死活不让安武谭入佛门。
不入就不入,他安武谭只想看闺女,又不是真想当和尚。
安澜听安武谭这样说,微微一笑,心里却灼热带着涩。
“闺女,公主嫁进来了。那公主的爹可是天皇老子。这一比,就给比下去了。爹就觉着对不起你。”挠了挠头,安武谭说起了正事。“闺女,爹就怕公主仗着身份欺负你。爹就想着,陶殷那小子,能吃能喝,白长得和山似的。爹想让陶殷去参军,这样那山一样的壮实,一定能弄出功绩。这样,你就有靠山了。”
安武谭道。
这是安武谭深思熟虑想出来的。这次安武谭来,就是想告诉闺女这件事。想让闺女开心一点。
“不行。”
一反常态的,安澜当即回答了。语气也不软,而是非常坚决的。
安武谭看见和平常不一样的闺女,愣了愣。闺女为什么一口拒绝了?
安澜罕见的沉了脸,她决计不能让爹和哥哥和侯府扯到一丝一毫的关系。
她前世不聪明,死得惨。但她至少有一点做对了,至死都没有后悔过的,那就是没有让爹和哥哥扯到这事上的一丝一毫。
她养爹和哥哥
爹和哥哥只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