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问了他几个问题, 第一次发作时间, 去了哪里等等。
宋和平记得特别清楚, “就是前天啊,都去后面那个洼坡里割高粱。地里有草谁知道是不是什么虫子咬的。回来就痒痒,一挠就起疙瘩, 结果越挠越大,痒死人。我用醋和酒抹抹, 困觉时候消了, 哪里知道第二天又起来了,痒得更厉害, 挠破皮出血也不好。”
那片地地势低洼,容易滋生各种虫子。身体不容易过敏或者免疫力高的还无所谓, 一旦免疫力低又容易过敏, 就很容易中招。
林菀问道:“和你一起的, 其他人有这种情况吗?”
宋和平道:“有啊, 不过他们有的没事, 有的起疙瘩第二天就消了, 就我倒霉越来越厉害。真是都看我好欺负呢!”他没好气道。
金大夫听见过来看了看, “这是虫毒过敏引发的荨麻疹。不能挠。”
宋和平瞪大了眼睛,“不能挠?痒得恨不得把皮揭下来,你说不能挠?不信你试试。我用醋搓用酒搓, 全不管用!快给来点药擦擦。”
口服或者注射的脱敏药, 这会儿医务室没有,金大夫也没办法。而且如果找不到过敏源, 那些脱敏药也并不一定对症,毕竟各人体质还不同呢。
这种事金大夫见多了。
宋和平就让林菀给开草药,“洗洗也行啊。”
林菀:“洗的草药也没那么快,起码得三五次才见效。你这个这么厉害,我先给你针灸一下压一压。”
宋和平一听能赶紧止痒,立刻露出狐疑的神色,“林大夫,你可别忽悠人。”
他盯着林菀,觉得她在忽悠自己想赚自己的钱,毕竟之前闺女发疟疾的事儿,他和老婆不同意,林菀和金大夫还给送医院去呢。
现在自己送上门来,她还不得宰自己啊?
林菀看他不配合的样子,“怎么,不痒了?不痒就回去吧。”
宋和平当然不肯啊,这会儿回去,要是再痒起来那可要命呢。他看着林菀,“林大夫,多少钱啊?”
林菀哂笑,“多少钱你就不治了?你一个急性过敏我还能叫你倾家荡产?”
宋和平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婆娘当初可是说医务室想借着丫头片子让他们倾家荡产呢。
林菀让他去水台那里冲洗一下胳膊、小腿和手脚。
宋和平洗干净回来,态度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
林菀让他躺在诊床上,先拿了酒精棉给他消毒几个穴位,然后摊开针包。
金大夫好奇,就过来看。
林菀一边针一边给金大夫讲针灸的要诀,以及下针的手法、进针以后的感觉、手法等等。
“咱们可以针主穴曲池和足三里,再配血海、三阴交和合谷。”等针血海的时候金大夫看她换了一种针,2寸多长,下针的时候针尖斜上挑。
血海穴在肚脐下方小腹处。
宋和平立刻害臊不好意思,浑身就紧张。
林菀:“我说你放松,你这么紧绷绷的一会儿针断了啊。”
她现在用的是医务室从县医院买的针,不是系统配给她的,系统配针她都是留作有难度的治疗用。
宋和平顿时不敢动了。
金大夫看了他一眼,“人家林大夫都不害臊,你大老爷们害什么臊?在我们大夫眼里,管你男女的,都和猫猫狗狗差不多,不用多想啊。”
宋和平:“…………”
过了一会儿,林菀取了针,让他等会儿,她去配药。
现在她和陆正霆正在配一些常用的止痒药,主要就是为了湿疹、荨麻疹这些病症,还有就是脚癣、体癣之类的。药方是系统给的医书上找的,然后根据需要、当地药材种类进行调整。
林菀给宋和平诊了脉,根据他的体质适当调整一些药草。
三十来岁的男人,常年劳动,体质不错,除了一些特殊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