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展开疯狂吸收模式,好在它就如一个眼大肚小的暴食者,融合了小半碗的血后就开始停止吸收。
苏尔微松一口气,如果乳牙一次性抽干所有血液,那他还真得估量一下这东西能不能继续带在身上。
纪珩审视地望着尸体,忽然说了句:“欲盖弥彰。”
苏尔弯腰捡起乳牙,点了点头:“小翠故意在我们面前剪纸,中途又离开一趟,仿佛宣告她就是杀人凶手。”
想想又补充一句:“还有死者嘴里的那张纸,剪得恐怖血腥,是在给夏至施加心理压力。”
仅凭一人之力无法离开幻境,在求助不能的情况下难免对他们心生间隙。
“挑拨离间造不成多大的影响。”纪珩笑了下问:“如果用夏至的角度来思考,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苏尔低着头思考,片刻后叹道:“杀小翠。”
横竖都是要死,还不如碰碰运气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尤其是小翠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可疑,哪怕有故意的成分在内,也绝对脱不开干系。
“现在只剩一个问题,”纪珩唯一的一点笑容瞬间消失:“为什么小翠要诱导夏至去杀她?”
苏尔正想接话,脑袋猛地偏向一边,窗户外面邮票鬼眼珠一动不动地在看他。
“有人让我带话。”邮票鬼一字不落重复:“说你的反应太迟钝了,明明早就用打油诗做过提醒。”
苏尔回忆了一下内容:“你笑我哭关门狗
?”
邮票鬼只负责传话:“狗是灵敏的,所有要关在出不去的地方。”
他走后,苏尔眼神闪烁:“前半句对应了受害者死亡时的状态,至于后面一部分……守墓忠仆将我比作狗,而我们现在正好处在棺材的幻境中。”
不像是提醒,更多的是一种讽刺。
“手段不错。”纪珩淡淡道:“既能避开和你的接触,还能在暗处下套。”
很会精打细算。
这时邮票鬼突然去而复返:“忘了还有一句,他说牵狗的绳子在他手中,如果你跟着走,还能有一线生机。”
言下之意,不要轻易去违背主持人的意志,摇尾乞怜才是活命的法子。
苏尔沉默了好久,缓缓道:“做人不能太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都快被说烂了,依旧值得借鉴。
“守墓忠仆和月季绅士有矛盾,在我的计划中,是想交好留条后路。”
自己已经相当克制,如今对方一味咄咄逼人。
纪珩充当聆听者,安静听他说下去。
苏尔:“下副本前,我曾和守墓忠仆签订过条约。”
纪珩点头,表示记得这件事。
根据条约内容是一年内收集够一百颗鬼怪或者妖物的眼泪,守墓忠仆则要帮忙取出体内的那颗眼珠。
苏尔拿出瓶子对着月光轻轻晃悠。
“当时守墓忠仆明确承诺过瓶子里鬼怪的眼泪不会被蒸发,”说到这里眉眼都含着笑意:“我反向试验了一下,发现人的眼泪就不行。不过这也正常,可以有效避免鱼目混珠。”
“可换个角度思考,这瓶子不是成了最好的辨鬼仪器?只要想办法让对方哭,就知道是人是鬼。”
说着苏尔走到菜篮子旁,随手拿起没用完的洋葱:“而让人哭的法子太多了,譬如这个洋葱。”
“游戏强行屏蔽了魅力值和那只眼睛,就是不想让玩家辨别出这里谁是人谁是鬼。守墓忠仆却在我下副本前给了一个能辨别鬼怪的瓶子,这说明什么?”
纪珩扬了扬眉,大概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说明他早有反心,想要跟游戏对着干!”苏尔义正言辞:“若是这点不足够证明,那句‘你笑我哭关门狗’就是铁证,主持人在提醒我,利用眼泪的方式
去分辨鬼和人。”
同一阵营,纪珩都不免为这种胡搅蛮缠的能力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