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还在等答案。
刘文竹又不好什么都不说,其实开始她觉得交换线索是对方占便宜,如今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她略一思忖,说:“没错,戴校长想上位。”
苏尔看着她……然后呢?
刘文竹:“你要小心陈凌峰,他是个想要不劳而获的人。”
苏尔对这个玩家有印象,来得第二天就想给自己添堵。
刘文竹继续说:“他被打晕在档案室,算是得到了些教训,但心中肯定不忿。”
抛砖引玉,苏尔以为后面的才是真正有用的线索,哪知刘文竹说完这段,就再没吭声。
没人说话,气氛瞬间尴尬起来。最后出来解围的是纪珩:“再晚一些,食堂就没饭了。”
众人如梦初醒,状似随意闲聊,迅速脱离‘是非之地’。
纪珩是最后出门的,临走前把带出来的档案递给苏尔:“看看。”
苏尔想了想还是回自己寝室,张屹眼馋文件袋里的东西,厚着脸皮一并跟了上去。
常年在理解里泡着,苏尔早就练就了一目十行的本事,很快看出些门道:“宿管和保洁员工资缩水了近三分之一,戴校长如果用金钱笼络,让他们反水不难。”
张屹:“改造营有内斗是好事。”
苏尔嗯了声,认可这种说法。
说着正事,张屹却突然来了个转折:“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带上我一起?”
现在手头的线索一下丰富了,偶尔浪一浪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的武力值不高,”苏尔低头一张纸翻看文件,头也不抬说:“如果想躺赢,纪珩才是优质选择。”
他说得是实情,因为太过造作把自己给坑了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
“实不相瞒,我以前一直认为纪珩是命运之子。”
苏尔抬起头,目中流露出一丝兴味:“哦?”
张屹重重点头:“他在游戏里的部分经历堪称传奇,听说十次下本有八次都能带出道具。”
短暂的羡慕完,又盯着苏尔:“但我现在发现你才是……你是命运的嫡长子,他顶多算是庶子,嫡庶有别。”
“是么?”
“当然。”
秒答完意识到情况不对,那一声问句好像是从身后传
来,张屹僵硬地转过身,猝不及防就和纪珩四目相对,干巴巴笑了两声:“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纪珩走过来,张屹条件反射用脚蹭着地面把凳子往后推了一下。
纪珩自然不会因为句玩笑话计较,直接路过他站在苏尔面前,后者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枚染血的耳坠。
苏尔:“在水房夹缝里发现的,可以从保洁员那里换个甲字。”
虽说不足以成为关键证据,但事情一旦闹大,凶手绝对经不起细查。
想到这里,苏尔笑了笑:“我打听过,几天前有个保洁员病了,剩下两个近期精神状态不大好。”
纪珩:“正常。”
一个死人又活生生出现在眼皮底下,偏偏他们还不敢去细究。
苏尔把耳坠包好给了张屹:“被杀的保洁员也是个狠角色,明明可以展开报复,但就是在凶手面前晃悠。”
长此以往,精神上还不得崩溃?
张屹不可置信:“我来保管?”
苏尔:“你去找保洁员谈判,把属于我们三个的甲字评价拿到手。顺便帮我个忙,在校园内散播陈校长杀害保洁员的言论。”
张屹:“啊?”
苏尔:“这是我之前和宿管的一个约定。”
只不过那时他还以为宿管对陈校长忠心耿耿,视冯校长为大敌,不料两边通吃。
张屹深深看了他一眼,猜不透苏尔究竟还和多少人有不正当的交易:“你可想好了,目前保洁员坠楼的消息被压了下去,一旦传开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
苏尔点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