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坟堆仿佛也有所感应,一时间风更大了,吹落不少坟上的黄土。
三人没一个人露出喜色,盯着手上的红纸反而像是在看烫手的山芋,温不语率先对苏尔道:“我弃权,东西给你。”
苏尔没接:“先离开这里再说。”
坟堆渐渐在身后成缩影,温度回暖了些。苏尔握紧手上的红纸,望着纪珩有些哭笑不得:“跟你的教育理念一样,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
这些红纸守得住还好,守不住估计会死在它们手中。
说穿了,鬼给出好处,失败的代价就是性命,这是鬼在为了杀他们创
造条件。
温不语想到一个不大好的假设:“晚上我们会不会遭遇大规模鬼怪的追杀?”
“很合理。”
这是纪珩第一次肯定她的想法。
温不语欲哭无泪,第二次想把红纸塞给苏尔:“你不是一心想当卫长?”
苏尔:“如果第二天手上一张红纸都没有,说不定会被列为抹杀对象。”
想起棺材里传出的话,温不语手霎时僵在半空中。
一路苦思逃脱之道,快走到集市的地方她突然开口:“对了,适才你为何说要制定规矩,不是破坏?”
后一个理当更合枉死者的心意。
苏尔和她讲起之前副本的故事:“那些被邪教害死的人死后还在心心念念想要成为神使。”
活着都不能浪子回头,死后又怎么能指望他们大彻大悟。
“如果真像纪珩说的,卫长的一举一动在鬼的监督下,就证明这些鬼怪不是想报复,而是想用更严苛的规矩束缚后来人。”
温不语望向纪珩,后者微微颔首,认同苏尔所说。
苏尔轻叹一声:“十年媳妇熬成婆,婆又开始虐媳妇的无限循环。”
“……”离谱,但莫名形象。温不语努力静下心:“当务之急是今晚怎么活下去。”
苏尔:“兵分三路。”
镇上明显不止一只鬼,聚在一起他们面对的就是围攻。分散开这些鬼只能分而击之,面临的压力会相对少一些。
温不语也未反对,柿子都挑软的捏,苏尔是他们里最弱的,相比较自己面对的威胁不会太大。
一阵淡淡的幽香入鼻。温不语抬起头,就看见纪珩给苏尔递去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
“鬼骨花。”纪珩道:“在花朵完全绽放前,鬼看不到你的存在。”
苏尔没想到他手上还有这等奇妙的东西:“能坚持多久?”
纪珩摇头:“没用过,应该够拖一段时间。”
苏尔没推辞,郑重地道了声谢收好。
温不语眼神闪烁,纪珩就这么当自己的面把东西交给苏尔,不怕……刚萌生出一个念头,一抬眼,就看纪珩用余光在瞄着她,用口型道:“试试看。”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温不语心下一震,收起了抢夺的心思。
打狗也要看主人,何况以
苏尔的潜力,很有可能成长为头狼。
纪珩:“我身上的其他东西虽然也有你能用的,但可能会害死你。”
苏尔点头,他并非贪得无厌之人,鬼骨花已经是无比珍贵的消耗品。
夜晚来临前,三人聚在路边的小吃摊吃了顿饱饭,然后各自分开。
苏尔是朝西面而去,那里离坟地最远,周围地形他也熟悉,算是比较有利。
天色变得昏暗前尚能稳妥思索对策,当黑夜真正降临,即便是苏尔,也难免有几分紧张。他不知道鬼是如何寻到人的,不过好歹有个过程。联系到几次碰到脏东西周围温度都会降低一些,便往湿冷的地方去。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准能借由温度掩盖藏身之处,被鬼无视。
最后苏尔挑了个大水缸旁边蹲着,周围的遮掩物挺多。
夜生活一词完全不存在镇子上,这里天一黑,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