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柔担心地看着余年,“年年,你会不会觉得……挺累的?”
知道施柔指的是什么,余年笑了笑,“我在决定从事这份职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想要得到一些东西,比如名,或者利,那肯定就会付出相应的东西。会获得一部分人的喜爱和维护,那么,自然就会得到一部分人的谩骂和憎恶。”
施柔点点头,正想说什么,余年电话就响了起来。
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是何骁的号码,余年按下接通。
“在忙吗?”
余年笑着回答,“没有,刚刚录完节目,接着就没什么事了。”
“嗯,我是想告诉你,竹简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我这边的人联系上了卖家,对方早就想脱手换钱,所以商谈很顺利。到时候以我的名义,把东西买下来,你替我出面交易,东西直接交给你,就没问题了。”
余年清楚,过程肯定不会像何骁说得这么顺利,但他没有多问,只是道,“嗯,我都听您的安排。”
听筒里传来很轻的笑声,何骁笑吟吟地说了句,“嗯,乖。”
余年垂下眼,看着地面上浅淡的影子,“不乖,您提醒了我要加衣服,我还是感冒了。录节目在台上唱歌的时候,鼻子都是堵着的,吃的感冒药一点用都没有,好难受。”
听着余年小声的抱怨,何骁声音越发温和起来,“嗯,不是我们年年不乖,是感冒的错,药的效果也不好。”说着,他轻轻咳了两声,“医生过来了,我挂电话了,好不好?”
余年想说,我过来看看您可以吗?但话到了嘴边,又重新咽了回去,只轻声道,“好,您好好休息。”
等余年回家时,路易森正好将《国书》竹简详细的交易时间和地点都发了过来。坐在一旁的谢游听清余年念出的地名,有一瞬的出神,“我知道这里。”
余年打字回复了一句“谢谢您”,一边好奇地问道,“你去过吗?”
“嗯,勒托音乐学院离这里不远,在那边念书时,我很喜欢周末去河边喂鸽子和天鹅。”
没想到有这一层在,余年握了谢游的手,注视着对方的眼睛,笑着轻快地问,“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他斟酌着措辞,“如果时间足够,我们可以一起去河边喂鸽子喂天鹅,然后再去勒托看看?”
问完这个问题,余年能清晰地察觉到,谢游的呼吸有极短暂的停顿。隔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听见了谢游的回答,“好。”
第二天,余年一大早就到了录音棚,专辑制作已经进入到配唱阶段,见孟远已经先一步到了,余年打招呼,“孟哥早上好!”
“今天状态还不错?”余年闲,孟远也跟着闲了下来,他忙习惯了,干脆天天过来监督余年录歌。手里端着盛了热咖啡的纸杯,孟远想起来,“对了。昨天录节目的事柔柔跟我说了,我特意找了录制的现场影像来看,你的回答都没什么问题,不用担心。”
他只知道余年和生父见了面,前段时间天天地往医院跑,不过详细的余年没说,他也没问。
“好,”余年点点头,又笑道,“我又要请几天假,得飞一趟奥国。”
孟远喝咖啡的动作一顿,反应过来,“竹简又有消息了?”
“嗯,有消息了,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应该能带回来,就是得耽搁几天。”
孟远摆摆手,“你现在一天闲的头顶都要开出花儿了,飞一趟奥国算什么,就是去南极北极转两圈,你都有这个时间!录歌遇见你状态好,一遍两遍就给过了,反正时间你自己看着安排,我撒手不管了。”
路易森给出的竹简的交易时间,是在当地时间的二十三号下午。余年上午录完一首歌,下午就和谢游一起乘飞机飞往了奥国。
落地时是当地时间的下午五点,余年生物钟很准,从上车开始,就靠着谢游的肩膀打瞌睡,又强打起精神,含含糊糊地说话,“你在勒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