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息了一天,余年做了顿饭犒劳自己,六号一大早,他就到了星耀大厦。
孟远手里拿着张打印好的课表,边走边说。
“每天早上八点开始上课,晚上六点结束,中午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上午是舞蹈形体,下午声乐,晚上的时间你自由安排。能行吗?”
余年已经把课表背熟了,闻言答道,“没问题,这个强度我能接受。”
孟远拿课表扇风,叹气,“你不接受也得接受,我们时间挺紧,五天后,《天籁》的何丘柏过来看看你。我关系是到了,但能不能过他那关,还是得看你自己。”
他见余年知道轻重,没再继续说下去,手指点点纸面,“三十楼到三十五楼都是练习室,307和337在我名下,这几天你就别乱跑,好好跟着老师学习。”
余年应下来。他猜想应该是有什么原因,才让孟远特意叮嘱“别乱跑”。不过孟远没多说他也不多问,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把课上好。
正说着,两人已经到了三十三层,孟远扬扬手里的课表,“老师就在里面,我还有个会要开,中午见!”
余年进到舞蹈室时,里面交谈的声音和画了休止符一样,瞬间停了下来。听到的模糊几个字里,好像有他的名字,应该是在谈论他。
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余年站在原地鞠了一躬,“两位老师好,我是余年,接下来几天要辛苦两位老师了。”
安成对上余年的笑脸,也跟着笑起来,“怪不得孟哥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一定上心,单是这外形条件,就能说他这次确实是挖到宝了。”
他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保养得很好,抬手道,“你好,我是安成,合作愉快!”
余年抬手握住安成的手,礼貌道,“安老师您好。”
站在安成旁边的霍行就没给多少好脸色了,他眉心有不太明显的皱痕,看起来严肃又不好接近,“霍行。”
余年还是笑眯眯地打招呼,“霍老师您好。”
安成抱着手臂,朝余年挤挤眼睛,“你们霍老师就是这性子,要是你练习的时候偷懒划水,可是要被凶的。”
余年双手合十,眨眨眼,“要是我偷懒,请霍老师一定凶我。”
安成大笑,一巴掌拍余年肩上,“这小子不错,上道!”
不过一上午,余年都没有挨骂的机会。等孟远十一点半过来看情况时,霍行拎个黑色水壶,远远看着正跟着安成学动作的余年,简短评价,“很不错。”
孟远挑眉,得意道,“我选的人,不错是很肯定的!”他又有些惊讶,“不过竟然能从吝啬言辞的霍老师这里拿到这个评价,余年到底是干嘛了?”
霍行瞥了孟远一样,“肯吃苦,不喊痛,认真,聪明,尊重老师,有耐心有毅力,身体条件也好。”
孟远连着“啧”了好几声,玩笑道,“余年是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么夸他?”
见霍行专心喝水不回话了,孟远正经了不少,“就五天时间,你觉得,余年能行吗?”
这个问题他比较想听听霍行的意见。
“见到人之前我觉得你是在做梦,见到人之后,”霍行没说得绝对,“可以试试。”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孟远看着一跤摔地板上的余年利落地爬起来重新站好,继续学动作,从牙缝了“嘶”了一声,“这‘嘭’一下我听着都疼。”
霍行冷哼,“学舞哪儿有不疼的?”
十二点准时,音乐停下,安成转过身,扔了张白毛巾给余年,扬眉道,“辛苦了,学得不错啊。”
余年把毛巾叠了两叠,擦干净脸和脖子上的汗。他皮肤很白,因为热,透出一层健康的粉色,黑色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眉眼清亮,“安老师和霍老师也辛苦。”
他声音还有些喘,拿毛巾的手臂也在不自主地发抖,安成都看着的,眼里的欣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