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这也忒麻烦了,你每天早上不累啊。”
男人们只是束发戴冠或束头巾即可,讲究点的会在脑后或是两鬓位置编个小辫,穿几颗金珠、玉坠的搞点花样,但庞牧显然属于不那么讲究的,每天都是光溜溜的发髻戴冠。
所以单纯从这个方面来看,这二位真的是非常般配。
晏骄费劲巴拉的把头发分成两股,然后两股再分四股,分别扭了两下再两股和一,累的胳膊都酸了。
“累死了都快!”她用力吐了一口气,对着镜子里他的影子说,“就这么着,嫂子还隔三差五对着我叹气呢,我看她的手总是蠢蠢欲动的,估计要不是实在看我忙的没空,就直接上手教了。”
显然在衣食住行无一不精,每个月至少换十次发型的董夫人看来,晏骄的生活只能用一个“糙”字来形容。
尤其如今婚期将近,新嫁娘竟然还只会两种过时至少三年了的发型……简直不能忍!
庞牧回忆了下董夫人的发型,也跟着叹了口气,“不容易,真不容易,过几天咱们专门请两个梳头丫头,这样你起床后还能坐着眯一会儿。”
现在的小金小银两个丫头洗衣、做饭、打扫屋子并管账就够忙了,再想叫她们梳头也实在不能够。
晏骄总算弄好了头发,又点了口脂,戴了耳坠和镯子,转过去笑眯眯看他,“平时忙起来我就编个麻花辫子,这不是今儿要出去约会嘛。”
庞牧一怔,“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出门?”
“你平日在家时穿的可不这么讲究,”晏骄笑着站起身来,给他看特意换上的曳地洒金烟霞紫长裙,“好看吗?”
跟他今儿穿的灰紫色长袍正相配。
“好看!”庞牧跟着站起来,斩钉截铁的道,“你穿啥都好看。”
末了,还特意往她酥红欲滴的唇上扫了眼,莫名口干舌燥,“涂了红嘴唇更好看。”
红嘟嘟水润润,跟刚洗过的樱桃似的,看上去好像就特别好亲……
晏骄忍不住笑出声,什么涂红嘴唇啊,算了,这人能说出这么个形容来就不容易了,好歹没像后世某些直男似的问为啥又红又肿。
两人先手拉手去给岳夫人请安。
老太太瞧着他俩一大早有说有笑的一块过来,又打扮的一对璧人也似,当即乐得合不拢嘴,连声道好。本想留饭,结果听说两人要出去逛去,老太太巴不得一声儿,直接站起来撵走了。
“去吧去吧,难得有空,晚些回来,”末了,老太太还扯着儿子低声道,“天阔啊,给骄骄买些东西……”
晏骄装没听见的,等他们说完才告辞走了。
老太太一直嘴角带笑目送他们出去才回,欢喜的了不得。
翠荷等几个丫头也跟着奉承道:“两位大人瞧着真是一天好似一天,明年成了亲,想必转眼老太太就是当祖母的人了。到时候含饴弄孙,别提多舒坦。”
“可不是怎的,”老太太想想也觉美得不行,又使劲回味片刻,理直气壮道,“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比他们更般配的了。”
想到孙子,老太太又名为抱怨,实为开心的道:“这两个小的都是天生劳碌命,断然不肯歇着的,来日有了儿女,少不得还得是我这把老骨头从旁帮衬着。”
翠荷就端了茶来奉承,“您老身子骨这样好,赶明儿还要跳之前晏姑娘说的什么广场舞呢,别说一双儿女,便是十个八个又如何?照样料理的妥妥当当的。”
众人说说笑笑热闹非凡,晏骄和庞牧也沿着连廊一路出了府。
大门口碰上早起去跟图磬赛马比武回来的齐远,老远看见他们亲亲热热的模样就调笑道:“瞧瞧,一大清早的,我说怎么风里甜的齁嗓子了。”
几个衙役也都跟着笑。
庞牧冲着他一扬眉毛,“你一个光棍儿,自然不懂个中滋味。”
齐远一口气憋住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