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若他当真想秉持正义,怎会如此风平浪静。”
“所以他之所以入套,要么是有所求,要么是被几家联手施压胁迫,可无论哪一种都极其不稳定。”
这都过去两年了,也没见秦知县得了什么好处,恐怕如今是骑虎难下。
白宁大笑,“若是求利,自然没人能比定国公能给的更多;若是被人所迫,如今正好求了国公爷替他主持正义。”
晏骄只觉豁然开朗,连忙起身向廖无言行了一礼,“先生高见,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就这么办吧!”
待书信连同节礼送出去而久久没有回应,晏骄兀自焦躁不安,廖无言却已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架势,自信一笑,“这一竿子,算是打着了。”
书信节礼不过场面规矩罢了,若秦知县真的铁了心一条路走到黑,或是装傻,或是充楞,只怕此刻回信早就到了。
转眼乡试结束,监考的庞牧等人却还要继续锁在考场里阅卷,因怕考官与外头考生勾结,是连送饭都不成的。
回都昌府考试的卫蓝除非会飞,也不可能在考完试当日就回家。
今年的中秋宴缺了好些人,真是冷清。
好在最近图磬负责外部巡视,八月十五晚间与人换岗,抽空回来吃了一回。
下头人送了好些肥大的蟹子和虾来,有河产也有湖产,晏骄大显身手,一口气做了什么酱爆蟹、香辣蟹、油焖虾、蒜蓉虾蟹等满满一大桌,众人都吃的十分过瘾。
见晏骄频频走神,岳夫人笑着安慰道:“别担心,又不会出什么事儿,往后啊,这种时候且多着呢。”
现在已经好多了。早年打仗的时候,将士们往往一出去就要论年算,且死生不知,那才叫望穿秋水哩。如今只隔着几条街,又知道他们风吹不着、雨淋不到,且还有吃有喝,有什么可担心的?
晏骄:“……”
我一点都没被安慰到好吗?
话说您的心真的很大了,一般老太太的话,碰到这种事难道不该遗憾儿子不能与自己同赏明月吗?
图磬微笑道:“不能吃,还不能听么?我将此等美味都细细说与大人他们听就是了。”
若不看他手上抓的肥大蟹子,只看这张真诚的脸时,谁能想到这位公子哥儿说的是如此欠打的话?
晏骄特别认真地看着他,“你真的有可能成为第一个被监考官打死的同知!”
众人大笑。
待吃过饭,大家又赏了一回飞虎堂和黑龙阁以感谢之名强送进来的几十盆菊花,少不得又在廖无言的带领下做了一回诗。晏骄和白宁这两个不争气的立刻战术性后退……
本以为今天就要这么平静无波的过去时,外面突然有人递了帖子来见廖无言,言明有要事相商。
廖无言接过帖子瞧了一眼,轻笑一声后递给晏骄,“如此,咱们也做了一回姜太公。”
晏骄看了落款,“三横?”
廖无言示意她和白宁、图磬去书房,“早年我年少轻狂时,曾有一篇论策,戏称古秦国为三横之地。那篇文章流传不广,知道的人不多,呵呵,这秦知县倒是有些意思。”
晏骄等人对视一眼,心道别年轻了,您这会儿也还很狂好吗?
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利用偶像优势诱导的意思?
想到这里,晏骄莫名其妙的就对秦知县有了那么一点亲近感。
稍后,门子引了个以斗篷覆体、围巾遮面的可疑人物,一进门见里头竟赫然坐着四个人,其中有两个都是女子时,整个人都呆了。
“秦知县?”廖无言云淡风轻道,“在下廖寂。”
秦知县瞬间回神,忙除了斗篷和围巾,露出一张满是汗水的大红脸,嘴唇颤抖着,“您,您就是廖先生?”
晏骄注意到他两条腿似乎弯了几下,好像是想拜却又强忍住的样子。
见秦知县满脸挣扎,廖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