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老父母养老送终,可县城里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爹娘户口关系都在乡下,吃不上商品粮。再一个就是筒子楼狭窄,居住条件也十分艰苦,不比着在农村自在。二老要真是选择跟着他过的话,他们家恐怕还得要再另添置间房子。
且不提韩大山这边兵荒马乱了一下午,韩晓北、韩晓熙兄妹俩回了家也是鸡飞狗跳。韩大江把他们送回家,匆匆交代了两句就赶去上工了。其实大人们下午都不在家,包括几个大点儿的孩子都得上工,留在家里的就剩下一群小毛头,不过也是跟着村里的小伙伴们,东掏鸟蛋,西挖泥鳅地跑了个没影。
韩得娣哄着最小的八弟,身边儿坐着年仅四五岁大小的七妹招娣,一边儿编玉米叶儿篮子,一边儿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韩晓熙聊着天儿。而她身边的招娣也没闲着,正在帮着她把叶子捋顺整齐。
“西西姐,你可真厉害,我刚刚明明感觉腿折了,可被你这一拉一拽,现在竟然一点儿都不疼了。”韩得娣是个手脚利索的孩子,不一会儿就把一片片玉米叶变成了整齐漂亮的半截儿篮底儿。
韩晓熙摇摇头,“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厉害,你的脚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儿,脱臼而已,只要复位之后就不会感觉到特别疼痛。不过你以后还是要注意,这两个月尽量不要在做什么剧烈运动,也不能上山。你看看今天这有多危险?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爸妈得要有多伤心?”
韩得娣显然对她的话不以为然,不过还是乖乖答应道“唉,知道了西西姐,我会小心的。”她手下的动作做的飞快,再过了一会儿,小篮子就有了雏形,像是个圆底儿的手提包。
韩晓熙对这种民间艺术也很好奇,只不过她好像前世今生都没有做这种创意手工的天赋,跟着韩得娣学了半天,却仍然是编的歪七扭八不像样子。
“咕噜噜……”韩晓熙肚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一阵叽里咕噜的响声,她这才想起来,中午忙活着救人,竟是连上山的最基本目的都没达成。别说吃烧烤了,就是连个野果子都没能啃上。
韩得娣是个心思细腻的聪慧孩子,当下虽然没吱声儿,过了一会儿却把弟弟放到了一边儿草席上让他爬,自己则起身去了厨房,只不过一会儿灶台上便冒出了烟火气。
韩晓熙当时还没在意,可过了一会儿,厨房那边就隐隐约约传来了争吵的声音。她抱起小堂弟走过去一看,厨房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韩得娣,另一个是三叔家的老大韩凤来,看起来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正抓着韩得娣的胳膊,两个人在争抢着什么。
韩得娣的腿还伤着,再加上年龄又小,个头也不大,很快就落到下风,手里攒着的东西落到了对方的手里。韩晓熙仔细一看,原来是两个鸡蛋,还丝丝地冒着热气儿。
“哎呀!好烫!”三叔家的大闺女颠倒着手拿着鸡蛋,又不舍得把它放下,被烫得呲牙咧嘴,骂骂咧咧地说道:“难怪都说你这个小蹄子心眼儿多,一眼儿错开就能生出花花肠子来。还说伤了脚呢,我看都是借口,就是想躲起来吃独食儿。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说咱家大花二花这两天下蛋咋不如前些日子勤快,原来都是被你给偷走了。”
“你胡说!我没有偷家里的蛋,这是我给七叔奶奶割猪草,七叔奶奶给我的!不信你去问她。”韩得娣跛着脚就要去把鸡蛋抢回来,可对方比她高,抢也抢不到。“你还我鸡蛋,晓北哥和西西姐折腾了大半天连午饭都没吃上,这鸡蛋是我煮给他们吃的。”
“你可拉倒吧撒谎精,就你那几筐不值钱的猪草能换回来鸡蛋?也就说这话骗鬼吧!你这分明就是偷了家里的鸡蛋,拿来讨好人家城里回来的金贵人。哼!人家从小吃香的喝辣的,能看得上你这点儿小恩小惠?等咱爷奶回来,我一定得告诉他们,看他们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你说谁呢?烂舌根的泼皮户,你要是没啥花花心思,老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