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须得他来碍手碍脚的。”
云太妃一向喜欢埋汰她儿子,乐安大长公主乐了会儿,看宁王妃与晋王妃在一旁帮忙招待女客,景王妃邵氏闭门不出,这样的大宴,还需得别家来帮衬。
大长公主摸了摸顺宁的小脑袋,叹道:“你说锦娘闹些什么啊,礼儿洁身自好,王府里连个妾侍都没有,哪里就不顺她的心了,避在院子里使了七年的性儿,儿女都长这么大了,怎么地还犟着呢。”
锦娘是景王妃的闺名,乐安大长公主口中的礼儿,自然也就是景王。
云太妃听她这一番话眼皮子直抽抽,忙道:“都是荀礼的过错,碍不到锦娘身上。”
她对儿媳妇是满心愧疚,但当年李氏势大,且李氏中宫皇后,是为嫡母,嫡母庶子偷情,若叫她闹出去,哪里能讨得了好。
云太妃心里发苦,面上亦带着愁色,“锦娘是个好的,哪里怪得了她,都是那个蠢货,哎,算了,不提这些事儿了,外头太阳烈呢,你快去屋里坐着吧。”
乐安大长公主依言进了里去,云太妃便亲自在门口等着她老姐妹德贵太妃,趁着这个空档,明辞随着程氏上前。
看到明辞云太妃眉头微蹙,很明显心里还挂着上回宋淮之事。
她看自己那蠢货儿子是千不好万不好,看自己孙儿荀勉却是哪儿哪儿都如意的。
以往觉得明家二姑娘天仙般的人儿,配她孙儿再好不过,宋淮之事闹得满城沸沸扬扬,实在丢脸丢份儿,是真叫她不喜。
然无论是云太妃的目光,还是周遭戏谑的视线,明辞丝毫不在意,温温柔柔轻笑着问了好。
她这般态度倒显得心境非常,云太妃还真高看了她一眼,世人异样的目光可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住的。
无论心里怎么想,云太妃还是点了点头,待明辞与程氏二人入了坐,她也等到了德贵太妃,两人相携着到了首座主位。
厅内男客女客之间隔着一片绣喜鹊衔枝细绢屏风,轻透得很,隐约还能看到两边的人。
那边人皆起了身,举杯齐齐冲太妃祝寿,云太妃也能瞧见,举起手中装着果酒的瓷杯,满面含笑。
接下来各家女眷也一一上前祝寿问好。
明辞特意做了一首讨喜的祝寿词,别的不说,至少看起来挺是将她老婆子放在心上,云太妃满意地直点头。
明辞这边不急不躁地退下,屋里另起了说话声,又再度热闹起来,就在这时,内院深处与王府正门都有小厮接到消息,连奔带跑往设宴这边来。
两个传信儿的小厮好不巧在正厅门口碰见,没收得住步子撞了个满怀,险些一起仰着翻过去,两人急忙稳住身子,也来不及说什么,又双双快步跑进里去,在云太妃皱眉中和所有人的注视下齐齐出了声儿。
“太妃,王妃出兰泽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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