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又有些警觉，“是女生朋友吗？”
“嗯。”东幼晶弯起眼睛，“今天是我们女孩子的聚会。”
她知道李栋煦想和自己一起跨年，不过她今年早就想好要和朋友一起度过，所以一个男人的邀约都没有答应。
池昌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刚才东幼晶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凉薄。
但他又自己否定了这一点。
幼晶怎么可能会有坏心思呢？
*
颁奖典礼结束时已经很晚了，东幼晶换下了她的礼服长裙和高跟鞋，穿了一身足够保暖的衣服。
她自己开车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停好车后很快就找到了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李暇怡。
于是东幼晶一路小跑过去，扑进了李暇怡的怀里。后者抱住她，脸上浮现出真实的笑意。
“等很久了吗？”东幼晶问道。
“没有，我也是刚来。”李暇怡看着她，抬起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围巾。
东幼晶抬起手，李暇怡这才看到她手中提着的奶茶。
“奶茶店都已经关门了，只能在便利店买了这中速溶的，拜托店员帮忙冲好。”她笑了笑，拿出一杯递到对方手上，“还是热的呢。”
东幼晶想要照顾一个人的时候，总能做到最好。
汉江周边有好几个公园，她们来的这里人并不多。而且因为是晚上，所以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她们。
两个人在江边找到了一把长椅，捧着奶茶坐下。李暇怡觉得她有一段时间没能和东幼晶一起这样静静地相处了。
“欧尼拍戏很累吧？”
汉江边的风有点冷，但手中的奶茶却一直在散发着暖意。两个女孩呼出的气凝成了白色的雾，模糊了对岸五彩斑斓的灯光。
“其实还好。”东幼晶说道，“有戏可拍就是很幸福的事。”
“我身边有的朋友还在磕治愈夫妇的CP呢。”李暇怡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你们没有在谈恋爱吗？”
她作为东幼晶的朋友，自然了解了女孩和边柏贤恋爱以及分手的全过程。
李暇怡也很生气，不知道为什么东幼晶总是在感情上被辜负。
“没有。”东幼晶笑了一下，“我们只是搭档而已。”
“那么，欧尼还在意他么？”李暇怡没有说出边柏贤的名字，但东幼晶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之前在意过，后来慢慢地就不会想起他了。”
东幼晶的声音干净而柔软，“我不会纠结于已经放弃的感情，毕竟当初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偏过头，揪了揪李暇怡的脸颊，“你年纪还小，怎么就操心起感情的事了。”
李暇怡含糊地嘟囔着，“我只比你小一岁而已，明年就要成年了……”
东幼晶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听到了一阵欢呼声。
“快到零点了！”李暇怡兴奋地喊道。
她把奶茶放到一边，站起身来朝两边看去。公园里还有不少人也和她一样站了起来，围到了汉江岸边。
没过多久，东幼晶就听到了人们倒数的声音。
“10、9、8……”
李暇怡拽着她的袖子，“幼晶姐也一起来啊。”
东幼晶顺着她的力道跟了过去，目光中都是纵容。
倒数来到了最后三秒，在李暇怡兴奋的声音中，东幼晶抬起头看向天空，一道红色的烟火从水面升起，在夜幕之间炸成了一朵花的形状。
璀璨的烟花倒映在女孩的瞳孔之中，她有些失神。
上辈子首尔也有这样盛大的烟火吗？她好像从来没有主动了解过。
一直把自己封闭在壳子里，一直默认她自己不值得得到任何美好的东西，所以错过了很多本来可以看见的幸福。
李暇怡看向东幼晶的侧脸，一时之间也有些看呆了。
她向来知道东幼晶漂亮，但此刻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