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腰间的剑柄上,声调微微上扬:“忠顺王叔——”
忠顺和乐康伯见他这个动作,都是一震。虽不知徒元义如何有勇气同时对上他们,但皇后娘娘显然是站在徒元义一方。若是现在动手,事情闹大,依旧还是要闹到御前。彼时,随行的文武百官都会被引去御前,事情会越发难以收场。
乐康伯心下一沉,出声道:“郡王坚持如此,可是准备好了如何承受陛下的怒火?”
“乐统领,忠顺亲王乃是本王的长辈,他要教导本王,不管对与错,本王总要给他几分面子。然而乐统领你,似乎并无资格来教本王做事。”徒元义语气坚定,显然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臣可以随娘娘和殿下前去面君,但陛下愿不愿意召见,尚两说。”乐康伯不信皇后和信郡王敢硬闯。
“请乐统领领路!”徒元义抬手示意。
乐康伯无法,只得投前引路。忠顺亲王神色莫名,却也跟上了众人脚步。
四人带着随行侍从和护卫到了祭台前,看着除却祭台和帷幔,空荡荡一片的旷野,徒元义追问道:“乐统领,父皇是在这里清修?”
“祭台之下有暗室,乃是依据风水而建,据乾道长说在此地修行可以事半功倍。”
“所以父皇突然决定举行春猎仪典,就是为了来此修行?”徒元义看了忠顺一眼道。
建此密室绝非一日之功,皇帝决定来此春猎却非常突然。显然是有人先建好了密室,再说动皇帝来此。
“末将只奉命行事,陛下的心思末将不敢揣度。”乐康伯带着众人绕到了祭台后的暗门前。
守在密室门外的常公公听到声音,拾级而上,见到众人忙叩拜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恕罪,陛下正在清修,不见任何人。”
“本宫有要事要见陛下,事关重大不得迁延。”皇后道,“烦请常总管通报一声,陛下若怪罪,当由本宫一力承担。”
“娘娘切莫为难奴婢,陛下说了,今日谁来了都不见。”
“父皇说谁也不见,可有召见良妃娘娘?”徒元义开口道。
“陛下此行乃为清修,并未召见嫔妃。”常公公忙道。
“王叔听清楚了?父皇并未召见良妃,所谓召见要么是良妃的宫女说谎,要么便是有人诓骗了良妃出门。皇后娘娘、乐统领亲眼看到良妃出现在王叔帐内,本王亦亲眼看到王叔追逐轻薄良妃,王叔现在还有何狡辩之言可说?”
“你想要如何?”忠顺看着徒元义道。
“淫/乱后宫是什么罪名,不需要侄儿来告诉王叔吧?”
不待忠顺辩解,皇后便厉声道:“乐统领,七皇子之言你没有听清楚吗?将此秽乱后宫之贼子拿下,以待陛下处置。”
忠顺至此反而镇定不少:“捉贼拿赃,捉奸捉双。皇嫂与郡王说本王轻薄良妃,那么良妃人呢?”
“良妃受惊逃走,想来还在猎场内。”皇后当下吩咐左右去寻找良妃。
没想到在这样的情景下,忠顺竟然笑了。这突兀的笑容让皇后隐隐有些不安,下意识看向了徒元义。徒元义倒是没笑,但见他镇定自若,皇后心下稍安。
正在这时,密室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闷响。
听到声响后,乐康伯和常公公先冲向了密室。然而两人到了门外,却不约而同停住了脚步,并没有立即推开门。
两人这一犹豫,石门已从内部打开,有人从门内冲出。随着人出来的,还有滚滚浓烟。
“陛下在里面,快救驾!”常公公看到浓烟,高呼一声,便捂着口鼻冲进了密室。
见常公公冲进去,乐康伯自然也跟着进去了。
这变故并非计划之内,看到密室内涌出的滚滚浓烟,再联系徒元义坚持来御前对质,忠顺隐约猜到了一些东西。然也只是一些边边角角,依旧不知道徒元义对他的计划知道多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