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摇头,指着双马尾的位置。“真想拍、先把你的这个位置让给我。否则,免谈。”
双马尾愣住了。
她带同学来见识一下保护地里的赌场是个什么模样的,输赢无所谓、也不在乎坐在哪儿,但问题是主动让出位置和被逼着让出位置,性质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一个空泛的承诺可没办法弥补其内心所受到的伤害,眼圈有些红了、气呼呼的指着余生道。“小气鬼!喝凉水……”
眼瞅着牌局就要被莫名其妙的搅合了,赵友伦额角的青筋直跳、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是来惹事儿的还是来打牌的?告诉你啊,她真是我妹!再过三个月也才十六!十六!你丫的敢动歪脑筋、信不信……”
“信!信!都说了我就是来赢钱的、自始至终就没想动什么歪脑筋!可是玩德扑、位置就是一切啊,赢钱的关键可马虎不得,得罪、得罪……”
余生的嬉皮笑脸、把赵友伦的狠话全堵在了嗓子眼里,噎的难受却又不好发作,何况余生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见双马尾还傻乎乎的在生着闷气、可就指着她同学旁边的空位置说。“不愿意换位置那就继续商量,愿意那就把位置让给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在场听不懂汉语的、自然也就不晓得这是在吵架还是在争论,但被晾在了牌局之外的丹尼尔和苟庆西却早就已经懵了。
丹尼尔一直在纳闷,断然否认跟赵友伦是一路人的余生怎么会晓得伦哥叫什么的?
住三楼顶东头的苟庆西与余生之间的冲突、丹尼尔晓得但并不清楚细节,见余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逆转了形势,而且还让赵友伦逼着苟庆西道了歉,强势的简直就像是被什么附了体似的,可是这意味着余生对伦哥的性格拿捏的很准,否则以伦哥的脾气而言、即便是不让克勒斯把他给撵出去,但也绝不会让苟庆西去道歉啊,原先住在三楼西边的余生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丹尼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是问题出在哪儿、他还是没有头绪,等听见赵友伦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才赶忙应声。
“杵哪儿干嘛呢?你呀你呀……算了,想玩就上桌吧,丫瘾咋这么大的呢?输不死你啊,哎,也真的是懒得说你了……”
“一一,要是这小子拍出来的效果不好、不能让你满意,二哥保证帮你出气还不成吗?”
“苟庆西!丫挺的还傻乎乎的杵哪儿干么呀?还不滚过来继续打牌!等着八抬大轿去抬你过来啊?也不怕折寿的……”
赵友伦好一通的嚷嚷、倒是把人全都给安排着坐了下来,只不过他自己却越发的纳闷了,组这个牌局的目的是周末放松的,可这次怎么有点累的慌啊?
丹尼尔准备过去坐下,但苟庆西却把他给拽了一旁,凑到了丹尼尔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没钱还债、倒是有钱来玩了?”
丹尼尔的脸色一黯。“说了下周一之前肯定还清的……”
“你可别忘了啊!还有,别乱说话!伦哥的妹妹在场呢……”
被叮嘱过的丹尼尔上了桌,双马尾也让出了位置,免费的筹码也被女发牌手推到了余生的面前。
筹码盒上的编号是九,丹尼尔的筹码盒的编号则为十,短发女孩和双马尾面前的筹码盒编号是六和七,显然除了牌桌上的这几个、午夜之前应该还有三个人参与了牌局、领到了免费的筹码。
余生记得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弗里德曼曾说过,花自己的钱办自己的事、最为经济;花自己的钱给别人办事、最有效率;花别人的钱为自己办事、最为浪费;花别人的钱为别人办事,最不负责任。
所以接下来所需要做的事儿也就很简单了。
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