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随风没有立时杀了沈蓉, 却将她装入囚车游街示众,尤其是在漠北与靖王地盘的交界处, 以此杀杀靖王的士气威风。
那沈蓉没过多久, 感染的脏病就起了症状, 曾经引以为傲, 花容月貌的脸儿,如今竟然烂成了一片, 身上散发阵阵恶臭气息, 只披头散发在囚车里大骂不已,昔日千金闺秀的优雅, 全不见踪影。
围观的人群里,有懂的郎中一类的便偷偷说“老天爷啊, 这是得了脏病,离得远些, 免得过上”
“什么不是说乃靖王的女儿吗怎么会有脏病不会是被漠北王的部下玷污所致吧”
“胡说, 你看看漠北军队所到之处,何时骚扰过百姓军纪严明着呢就是拿了百姓一个编筐。据说都要被杖责的。这个郡主据说没有出嫁,却又无数入幕之宾,她自己脏烂,关漠北王何事”
因为漠北军所到之处,纪律严明,深得百姓人心, 看向那沈蓉时, 就算有人生出些同情, 也很快被厌恶之情取代。
而靖王得知自己的爱女被俘,且染了脏病后,真是气得怒火攻心,只让兵卒反攻,将沈蓉夺取回来。
可是行军用兵,岂容急躁出错几次三番后,漠北王反客为主,有夺取了靖王一连三座城池。
眼看靖王大势已去,萧家准备摘桃吃个现成的。于是便挥师进攻靖王的临都,准备亲自迎回二圣,赢得护国忠臣的美名。
按理说,霍随风的漠北军正抵挡着靖王主力,按理说萧家军迎回二圣易如反掌。
就在萧家军攻入临都,从临时行宫里接出二圣后,一路敲锣打鼓地昭告天下,是他萧家军从叛军的手里救回了二圣。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时却出了大状况。
当巡游的车队入了申都,萧家老太爷领着人亲自去迎接二圣,恭请二圣下轿子时,却发现那轿子里的二人没有动静,待解开帘子一看,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原来二圣竟然七窍流血,斜倒而亡,那四只眼直直瞪向前方,似乎死不瞑目
好好的迎接二圣回归的大典顿时成了丧礼。
据说当时哭着去跪扶二圣的宫内老人,在太后的衣袖里摸出了一封亲笔书信。
书信里痛陈萧家权势欺人,在临都时变逼迫万岁写下退位诏书,小小年纪成为太上皇,让位给萧家扶持起来的傻子,最后逼死他们祖孙二人的罪状。
那宫内的老人机警,将书信藏起,可是事后却递交给了铁笔谏官。
一时间文臣炸起。不管权臣间如何争权,那都是他们的本事,可是如此迫害万岁,乃是天理不容。
他们数十年的寒窗苦读,核心就是弑君与弑父同罪,如果要替萧家隐瞒下这等子罪孽,天理不容
于是一帮子书院文人纷纷死谏,直言萧家祸国殃民,萧家为了压制群臣,一连斩杀了二批直谏之人,才算勉强压制住朝廷的局面。
而民间关于二圣的死因也是众说纷纭。说来说去,都说若是当初攻入临都的是漠北王,情况肯定会大不相同,贤王必定会恭迎二圣,让老皇叔还政万岁的。
可怜漠北王浴血奋战,却被萧家窃了成果,萧家乃大秦皇室的祸害,佞臣奸党的典范
而此时被天下百姓同情的漠北王,此时已经回转了凤城王府,正坐在席榻上撩逗着儿子灵宝。
灵宝现在扶着席子边摆设的包布围栏,已经能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正颠着小脚丫子,去拿爹爹手里的拨浪鼓。
笑娘替儿子剪着小虎头鞋的样子。小孩子长得快,没几天的功夫,小脚丫子就大了一圈,所以要多备几双。
那绣娘的事情,让笑娘心有余悸,自己夫君和孩儿的贴身衣物,绝对不假他人之手,做完了衣服,也要以净水洗涤,晾晒三日后,方可上身。
不过她对于二圣的死却感慨颇多。原因无他,那太后与她乃是旧识,从太后是太子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