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凭她多年处理各种事情直觉,乔翠花肯应该没有说谎。
哪个女人喜欢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第三者这里没有过多牵连进来,但是沈保国想离婚肯定与这事有关。
你出轨后还想让原配净身出户,你想着咋那么美。简直是人渣。唐主席在心里给沈保国画了一个大叉,一辈子都无法让有好感的大叉。
“态度,我的态度就是没钱。”沈保国咬死不给钱。
“沈主任,既然要离婚,我和书记还有厂长也算了一下,你一个月的工资是五十八块,不少了。从你进厂以后的工资一直算到现在每个月多少工资,厂里都是有数的。
每个月给乔翠花一半,到现在算起来可不只是一千块钱,你自己算算吧,按照那标准算的话,你得给多少。”
沈保国看看书记,又看看厂长,再看看死活不松口的乔翠花,差点咬碎他的一口的钢牙。
消财免灾,还能不惹领导讨厌,他在心中盘算着。
思量许久,才说话,“唐主席,书记,厂长,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攒了多年手中就只有五百块钱……”
沈保国手里到底有多少钱,大家不知道,但是都能猜到,以沈保国刚才的表现,肯定不止五百块。
早就不耐烦的吴书记开口了,“五百也行,另外五百从财务借,你打个借条,以后每月的工资扣四十八,十一个月就能还完。至于一百斤粮票,厂里只能借你五十斤,其余的你自己想办法。
既然你早就盘算好要离婚,难道就没有想过要给乔同志补偿一些什么,做男人还是得有基本的责任心,有点底线和道德标准。”吴书记可不怕沈保国,这番话他算是说的委婉的,他本来想说,更难听的。
只是想着还有别的人,只好打住。
吴家几兄弟都在不同的领导岗位,品质也是杠杠的,做人做事那是没得说,家里是贫苦出身,也不怕什么人攻击。
“是,书记说的对,我都听书记和厂长的。”
此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工会也象征性的见证了两人离婚,至于回村见证,就没有必要了。
两人还有厂办工会都有一张解除婚姻关系的书面证明,儿子跟着乔翠花,因为他的身体不好,也不需要给沈保国任何孝敬。
也声明,不需要沈保国以后养他,不会支付他以后生病,继续读书,结婚等等的任何钱。
也有一纸证明,在厂办和工会都有存档。双方签上名字还有诸位见证人的名字。
钱和粮票交接完,等沈保国走了以后,吴书记突然说,“沈小子,靠近郊区拖拉机厂正在招工,你和乔同志去试试,那是新厂,正在建设。
我给你写了个条,去找一个人。”
吴书记说的在靠近郊区边缘正在建的拖拉机厂,可是大厂,在另外一边。
“谢谢吴书记,等我和我妈安顿好以后,再来谢谢今天帮我们几位叔叔阿姨。”
对于陌生人,刚认识的,还都是城里人,沈清和只能喊叔叔阿姨。
吴书记拿出来他写好的条子,递给沈清和。
中午,母子俩在国营饭店买了两个馒头吃完,朝拖拉机厂走去。
离的很远,钢铁厂和拖拉机厂在两个相反的方向。
快到拖拉机厂时,沈清和看到一大片的园子,里面是洋楼。
以前肯定是富贵人在靠近郊区的地方建的洋楼。这地方好些园子,都是洋楼。
只是里面住的人,估计不再是那些富贵人。
母子俩去到拖拉机厂,还真是在建,厂房还是盖。
看样子最多年后三月就能开工,沈清和进去找到一排写着不同木牌的地方找人。
沈清和找到条子上写的人:周江。
“周厂长,有人找您。”
年轻的干事带着沈清和母子找到了周江,已经被通知过的周江早就知道会有一对母子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