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遍就能读懂里面的意思。有的人没学过算术,却听到数字后就能给出答案。
丁婉玉有一个堂兄就是这种天才,她没怀疑。
“那真好,你那个肥皂用着不错,洗衣服洗得很干净。肯定也好卖。成本不高的话确实可以做。”
“成本不高,就是费工夫。”
“费工夫不怕,现在农闲,别的不说,功夫肯定是有的。”
温馨也是这么想的。做肥皂在苏家这边过了明路,董卫国跟刘春竹也支持,上回温馨做了十来块肥皂,留了一块自己用,两块分别送给了苏家跟董刚家,剩下都让董卫国拿到县城黑市去卖了。又不需要票,这玩意儿好卖着呢。
于是温馨便带着两个妹妹开始做肥皂。肥皂做得多,冷却好后用油纸包好了,由董卫国拿到黑市去销售一部分,剩下的温馨拿到了县城的供销社去,县城的供销社里没有肥皂,只有香皂。买香皂都是要票的,除了要票还要钱,温馨问了一下价格,是正常人承受不起的。
温馨把自己做的肥皂拿了出来,跟售货员道:“同志,这是我们自己做的肥皂,去污能力很强,洗衣服最管用了,你看看能不能在供销社售卖?我们这个不要票。”
售货员把肥皂拿来闻了闻:“你这个肥皂也没香味啊,而且你说拿来洗衣服的,洗衣服哪儿用得上这个?随便搓搓不就行了?”
售货员把肥皂还给温馨:“我们不收,我们不收,你拿回去吧。”满脸的不耐烦,也不等温馨再说什么,转身跟同事说起了话。
温馨把肥皂收回包里,出了供销社。才出来温馨就被人叫住了,温馨转过头,来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刚刚温馨在供销社里推销肥皂的时候她也在。
“大姐,你叫我什么事啊。”
那大姐几步走到温馨面前:“大妹子,我刚刚在里面你说什么肥皂,洗衣服洗得干净是不是?”
“是,洗得很干净。”温馨从包里把东西拿出来给大姐看。
大姐接过来摸了摸,又闻了闻,扣下一块放在手里捻了捻,一阵黏腻。
“大妹子,多少钱?”
“不要票,一块钱。”这个价格在这个时候也绝对算得上是高价了,毕竟在这个年代,一个普通的工薪阶级最高的工资也就四十多块钱。苏修持现在是县城公安局副局长,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四十八块钱。
而他的工资在这个年代已经足够秒杀一群人了。
一块钱不多,现在鸡蛋一斤都要一块八毛八,供销社里的香皂除了要票还要三块钱。大姐思考了一会儿,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块肥皂买下来。她们县城有个煤矿厂,她男人天天下井挖煤,每次从煤井里上来,那身上都糊了黑黑的一层,衣裳也都黑得洗不出来颜色了。
脸上手上用香皂倒是还能洗出来,可用香皂来洗衣服就奢侈了,于是她男人下井的衣服越来越脏,也越来越厚,马上就过年了,大姐准备给她丈夫做一套新衣裳,但对于旧的那套,她还是想挽救挽救的。
她男人工资
高,这一块钱她还不放在眼里:“大妹子,我男人是煤矿厂的,你看看能不能便宜点,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管用,我到时候多给你介绍介绍。”
温馨想了想道:“大姐,不是我不想便宜,是这个东西的造价就高,要不这样,我给你便宜一毛,要是大姐你觉得管用,就多给我介绍介绍。”
能便宜一毛,自觉占到了便宜的大姐十分高兴,立马就从兜里数了九毛钱给温馨:“行,我们煤矿厂人多这呢,到时候一定帮你多介绍生意。”
“那就谢谢大姐了。”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完货了,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温馨跟大姐说了自己家的地址。大姐记住了以后二人便分开了。
大姐回到了煤矿厂。他们这个煤矿厂是很多年就建造了的,57年煤矿厂由私人厂子变成了公私合营的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