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晴空霹雳,而后尤国出现海水倒灌,蝗灾泛滥,接连又出现了种种瘟疫,之后又被邻国攻打,割去城池损失金银,因此尤国由盛转衰。
孝尤帝病倒后,最得他信赖的国师秦聂烛说,尤许是妖童,祸乱世间,所有的一切灾祸都是她引起的,日后还会导致尤国覆灭,孝尤帝一听怒不可遏,当即派人去取尤许首级,被秦聂烛拦下。
秦聂烛言道要在尤许及笄之日,拿她祭天,平息苍天怒气,孝尤帝才肯作罢,而那妃子宫殿上下的人皆被处死。
尤许作为妖童被关押在皇宫底下的地牢里,从富贵公主变成阶下囚,过着艰难的日子,连狱卒都时常将她的饭食遗忘。
尤许这次穿来和以往不同,不同在于原身,这次的原身在她穿来之前已经死了。
被活活饿死的。
没有哭闹,没有眼泪,安静地死于一角,像皇宫高大的围墙之内,无声凋零的一朵小花。
但她当真没有怨,也没有恨吗?
也不是。
尤许感受到了这身子里的怨意,闷沉地堵在心口。
她再继续读取和任务有关的世界线,这次的任务对象便是鲛人于祀,他被秦聂烛设计囚在这地牢中,秦聂烛想取他的鲛珠,鲛珠能使人长生不老,使妖法力大增。
但鲛珠作为保护鲛人一族最重要的东西,融于他们的血脉当中,须得鲛人心甘情愿地凝聚出来,他人才能取到。
秦聂烛百般折磨于祀,皆不得鲛珠,便抓了其他鲛人作为威胁,于祀被迫屈服,给出鲛珠,却发现秦聂烛用这样的方法把其他鲛人迫害致死。
于祀痛恨人族,自愿献祭海神,得到海祭之力,灭掉整个皇宫的人,沿海之人无一幸免,大半个尤国沦陷,而于祀自身灰飞烟灭。
读完世界线,尤许睁开眼,扬起脑袋打量这个地牢。
偌大的地牢约莫能容上千人,只有这一间,没有木桩隔开,四面的石墙上贴满符咒,地牢光线昏暗,两面墙上分别有一个被几根细铁柱封住的透气窗。
此时是白日,借着铁窗漏进的光线还能视物。
她的不远处便是于祀,此时他还昏迷着,他五官深邃,唇色因失血而淡白,银发被血液和尘土沾染,上半身有不少伤口,往下的尾巴由浅蓝色过度到深蓝,鱼尾末端颜色最深。
有一支箭贯穿鱼尾,将他死死钉在地上。
尤许刚要过去细看,此时地牢的门被人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狱卒,他手上拿着一个破碗,看了眼远处的鲛人,才看向尤许,把碗丢在她面前。
“喏,”狱卒的语气嘲讽不屑,“吃吧,狗杂种。”
那碗稀得只剩水的粥因为狱卒粗鲁的动作,洒出大半,立马溢出一股子的酸臭味。
尤许强忍身体不适,拿着那个碗站了起来,狠狠砸在狱卒脚下。
“砰——”
狱卒本以为她会像平日如狗一般疯吃,谁知她一把砸过来,等他反应过来,衣摆和鞋子全部脏了,淡白色的水往下滴,鞋面上有几颗米粒。
“你找死!”狱卒抬手便要扇来。
尤许往后一躲,冷笑道:“你继续打啊,你可别忘了我是何人,我怎么着也是皇族血脉,但你竟敢骂我狗杂种,若是我说出去,你岂不是死路一条?”
哪怕她再怎么被冷遇,她身上的血统不容质疑,而皇族血统岂能容一个小卒辱骂,轻的来说,他也要被扒皮晒干,这是当今皇朝的规定。
狱卒表情一狞:“你以为你能说给谁听?”
“国师啊,”尤许说,“只要有鲛人在这,想必他还会再来,到时我趁机说上两句,也够你受的了。”
狱卒咬了咬牙,晦气道:“这次我不和你计较,要是你敢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说完,他转身之余,尤许又说:“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要知道我还有大半年便要祭天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