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就像一位娘让出嫁的女儿守好自己的嫁妆,别让人给贪了去。
尤景延本是铁了心的带妹妹走,奈何扛不住妹妹的撒娇,她眼圈一红,轻扯他的衣袂,细声细语地说:“兄长,我真的想留在这儿嘛。”
顿时间,尤景延那颗坚定无比的心软得冒泡,从小到大,妹妹还是头一次这般向他撒娇,完全没有抵抗力,也不想抵抗。
他只好松了口,心里面有点儿愤愤不平,那妖有什么好,好到她都不舍得跟他回去。
他的妹妹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病痛的折磨,让她极少拥有快乐,大多数时候她哀愁自怜,尤景延想尽办法让她高兴些,但收效甚微,因为她对什么都不敢兴趣,也几乎不提什么要求。
这一次他看到妹妹脸上的表情丰富起来,爱笑喜言,身子骨也养好了些,如果不是这样,无论尤许怎么撒娇,他定是不会同意的,他也有底线。
底线是她开心且健康。
尤景延作为半个伏妖师,其实对妖并无多少憎恶,若是伤及到尤许的,不管是人还是妖,他皆不会手下留情。
最后尤景延深深地叹了口气,将信号弹递给尤许:“若你在这有一刻过得不开心,用了它,兄长便来接你回家。”
他摸了摸尤许的脑袋,转身看向申玦,语气冰冷道:“若你敢让阿许受一丝委屈,我定倾尽药灵谷之力取你首级。”
申玦表情很淡,看也没看他。
看着尤景延离开时寂寥的背影,尤许鼻子有点酸,抠着手里的信号弹。
申玦垂眸看了一眼。
下一刻,尤许手里的信号弹消失了,她侧头看向申玦,只见他手里凭空燃起的火焰将信号弹烧成灰烬。
尤许:“......”
两人默默对视着,尤许说:“你还记得方才我们暗中进行的交易吗?”
她也不给申玦回答的机会,将门一关,一路拉着他躺上屋里面的大床上。
尤许把他推到靠墙的里侧,自己堵在外侧。
申玦顺着她的动作没有抵抗,轻抬起狐狸眼看她,眼角下的红色妖纹随之上扬。
“别装不知道,”尤许盘腿看他,等了会儿,一脸认真地说,“我觉得兄长还没走远,我还能跟他回去的。”
申玦侧过脸,不再看她,显形出大狐狸尾巴,然后一动不动贴在墙边。
尤许心里狂笑,但面上毫不动容:“自觉点,伸过来。”
申玦这才不情不愿地让尾巴搭到她的手边。
尤许先摸了一把尾巴末端的红色妖纹,抬头看他一眼,见他没有反应,便从头顺着下来摸了一把,见他没有一尾巴把她抽下床,就放心大胆地两手摸了上去。
雪白的毛毛顺滑柔软,蹭得手心痒痒的,两手像探入了毛绒绒的森林里,简直摸得停不下来。
尤许整个人趴在尾巴上,手上不停,脸埋了下去,吸得直接上头。
申玦侧靠着墙,曲起一腿,手搭在膝盖上,看着自己被蹭得四仰八叉的狐狸毛,顿时有点头疼,他实在不理解尤许一脸满足嗷呜嗷呜地叫,到底是为什么。
好像是被她的情绪感染了,他莫名也觉得心里被填入什么,有些满足。
尤许发誓,这是她毕生撸毛事业里,撸过的最好的毛。
申玦看她把脸埋下去那么久,有点儿怕她把自己闷死,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尤许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这熟悉的目光,让申玦有点不详的感觉,他谨慎地问:“怎么?”
尤许得寸进尺地说:“我想脱光衣裳抱一下。”狐狸尾巴又温暖又柔顺轻软,光身窝在被子里抱一条,一定比夏天盖被子吹空调还爽。
申玦:“.....”
他喉线一紧,沙哑着声音拒绝:“不行!”
“好的。”说着,尤许已经解开了腰带。
申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