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道,“我与你家小姐说话,你这个小丫鬟还插什么话。”
这会萧函倒是不急着开口了,因为她瞧着这侍女实在护住的紧,哪怕知道对方是尚书公子,也没有半点怯懦,“前面便是女客休憩之处,难不成蒋公子还要跟着去不成,也不怕冲撞了贵客。”
要是只有韩姑娘一人,蒋明骞胆子自然大,就像是看着韩姑娘从宴会上离席,他按捺不住见到她的第一眼的心痒痒就追了上来,
平时他也没少干这种事,专门找落单的贵女调戏几句,哪怕家世好的顾及名声,再恼怒也能让他占几句口舌之利,而且见美人羞恼红脸也是美态,对付起家世弱的女子,更是容易,蒋明骞也不敢真做出什么事来,不过占点便宜又有他父亲的官位在,伤不了筋骨。
蒋明骞也没想到竟然对着一主一婢,连点便宜都占不到。
“你这个小丫鬟着实牙尖嘴利。”要是这侍女有几分好颜色,蒋明骞还能怜香惜玉一下,但见她普通蜡黄,不过泛泛,恼怒之下更没什么兴趣。
但他又舍不得眼前的美人,只能拱拱手道,“韩姑娘,那我就不叨扰了,日后我们有缘再会。”
进了房间,侍女扶着萧函在床边坐下歇息后,语气冷厉道,“就凭他一个尚书公子也敢觊觎小姐,待阿蝉寻个机会暗地里剜了他的眼睛,看他还敢不敢下次再来纠缠小姐。”
不小的年纪,却透出一股杀气来,而且护主得有些过分了,几句调戏之语便让她动了剜人眼睛的念头。
萧函挑了挑眉,哪家高门府第的侍女会培养成这种杀气凛然的气势出来。这次穿越的身份看起来没那么简单,只是侍女好似也就因为被激怒说了这么一句,别的却没有更多了,萧函也不好问太多,被侍女察觉不对劲。
仆随其主,侍女是这般,想必原身也不是什么柔弱性子。
萧函想了想,便冷冷道,“别多事。”
侍女低下头也没再多说话了。
其实这具身子并没有多累,而且萧函发现她穿来之前原身连酒都没沾过,萧函揉了揉眉角,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两刻了。”侍女似乎脑补了什么,“小姐这几日劳心劳力,费了不少精神,又何必来参加这什么宴会,有宫里的太后那份面子在,小姐不来,静国公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侍女忽然就噤了声,外面有脚步声,步子很轻,应该是女客。
忽然两位秀丽窈窕的少女挽着手臂盈盈走了进来,其中穿湖绿色衣裳的少女还道,“四妹妹,你怎么到这里歇息来了?可是不喜欢国公府的宴会。”
联系侍女刚才说的话,原身来参加宴会还是有理由的,哪怕只是为了面子,萧函便淡淡笑道:“怎么会呢,只是有些乏了。”
另一位着织霞衣裳的少女话中更加带刺,“我还以为四妹妹与蒋公子说话挺有精神的。”
“虽说蒋公子出了名的贪花好色,但四妹妹若能嫁给蒋公子,也是高攀了,毕竟四妹妹也算不得韩家的正经嫡女。”
两人对视,眼中尽显嘲弄恶意,但同样她们对原身的嫉妒也很直白。
萧函大概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撇开侍女说的话,在这两位看似亲眷的少女和那位蒋公子这些人眼中,她应该是出身不高但却有所依仗,旁人也只敢嘴上说说罢了。
既然明白了,萧函也毫不客气道,“我的婚事还轮不到两位姐姐来说。”
韩家的两位姑娘听了只恼,但一想到韩菱受宫里的太后宠爱,家里也对她颇为优待,婚事还真没法指手画脚,她们倒是想韩菱配了那个风流浪荡的蒋明骞,落得一辈子凄苦。不过是外室女,偏生却是四房唯一的遗腹子,被老太太从江南寻了回来,记做了大房嫡女,论名分还排在她们前头了,真是叫人不甘心。
忽然有个丫鬟急匆匆跑了进来,正好撞到她们气头上,随口斥骂道,“走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