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曜没想到自己刚执行任务回来就撞上了这么劲爆的场面,用他那双修长的双腿踢了踢地上破碎的啤酒瓶和散乱的纸牌,齐修业帮他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沙发,这才略有些不快的坐了下来。
“挺热闹的啊!”
景曜一开口,侯昌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怎么?没人要给我说说是什么情况吗?”
景曜的眼神一个个扫过包房里的那些人,大家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缩着脖子低着头不敢言语,直到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了管悠悠身上。
一刹那的晃神,景曜很快想起了管悠悠的身份,那天晚上心里一时莫名的悸动,就从路上捡了一个小丫头回去,不过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景曜灼热的目光马上转向了齐修业,在场的人中唯一一个知道管悠悠的人。
“谁让你把人带出来的?”
虽然景曜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齐修业知道这话肯定是对他说的,无奈的抬起头冲景曜尴尬的笑了笑,“我是看着她整天呆在家里有些无聊就带她出来玩玩。”
“玩?来这种地方玩,玩什么?玩打群架的游戏?玩得挺高兴的啊,这酒瓶子砸着还挺爽,阵仗可是真不小!”
景曜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管悠悠年龄还小,不适合见到这种暴力场面,更别说她还直接动了手,日后要真是养出个什么暴力血腥的性格,那可就是罪过了。
齐修业这次可是无话可说,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一早就不该把人带过来,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虽然事情不是他挑起来的,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场面,确实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没想到会……我不该把她带出来的,这件事是我的错。”
管悠悠是第一次见到景曜,不得不说,本人和她脑海中勾勒出来的形象确有几分契合,甚至于比她想象中的气场更强,甚至于不弱于千年前她身边的那些道友,难得普通人中竟然还有这么优质的苗子,只是粗粗一扫,管悠悠就知道这人没有修真的灵根,否则的话,她不介意自己门下多个弟子,倒是颇有几分遗憾。
不过,换句话说,这人的态度实在有些不敢恭维,别说是对方故意来找事儿,就算不是,也不带这么先把自己人指责一通的,也是选择性的忽略掉了对方挨训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管悠悠一直就是出了名的护短,她门下的弟子,哪怕只是一个外门弟子,也没得随意被别人欺负了的说法,虽然平日里对齐修业爱答不理的,但好歹是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久的情分在,也是她醒来后相处最多,帮她慢慢了解这个时代的人,若不然她也不会看到齐修业印堂发黑,就硬要跟着他过来。
“是我要跟着出来的!”
景曜没想到管悠悠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还仰着个小脑袋,用自认睥睨但实际上却无比纯洁的眼神看着景曜。
景曜就算心里有火,也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发,再说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懂什么,肯定都还是齐修业给教的,想到这里,忍不住又瞪了齐修业一眼,转头看向管悠悠的时候,就努力让自己的态度柔和下来。
“你要跟着他来这儿干什么?”
“他印堂发黑,今日有灾。”管悠悠用特别认真严肃的口吻说道,为了帮齐修业,她也算是尽力了,连自己的身份都开口透露出来了一些。
景曜还没什么反应,反倒是一旁的孟承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管悠悠立马面露不快的看向他,孟承业捂着嘴含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就是突然听到了一个笑话。”
“很好笑吗?”管悠悠面无表情的看着孟承业。
孟承业丝毫没有察觉到管悠悠默默燃烧着的怒火,还不怕死的点了点头,“确实好笑。”
“我看你今天也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