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但总归心里是舍不得的,也不想她一个人回去吃苦。
但她一再的闹,一再的在他面前耍心眼玩心计对他满口谎言虚情假意,他也是生气的。所以,现在这种时候,他不可能放下身段和自尊去哄她。
她若想留,他不会赶她走。但她若铁了心要走,他也不留。
当然,凭他对她的了解,他并不觉得她是真的想走。
“那……王爷的意思是,若阮姑娘不想走,就可以不走继续留在府上是吗?”王爷没给明确的答复,曹万全需要确认一下,不然办错了差事,可有他受的。
燕王没说话,只从偌大书案后面缓缓抬眸看过来。年轻男人俊颜冷肃,目光沉沉。
曹万全不敢再多问,忙说:“是,奴才这就去告诉麦冬姑姑。”
曹万全把燕王的话一字不漏传述给麦冬,麦冬不明白:“王爷这是何意?”
曹万全道:“主子们间的事儿,我们做奴才的不好多问,也不好多管。王爷是这样说的,你只需这样转述给阮姑娘就行。王爷和阮姑娘间又闹了什么矛盾,你我不清楚,但阮姑娘是清楚的,她肯定能明白王爷的意思。”
麦冬无奈,只能回去后把曹万全转述给她的话转述给阮娇听。
阮娇本来也没有抱太大希望,所以,得到这样的结果,她一点也不意外。
“瞧,我就知道你要多跑一趟。”阮娇反过来调侃麦冬。
麦冬却没这个心情说笑,她道:“王爷的意思是说阮姑娘若是想家了,回去看看就是。但是看完后,迟早是要再回来的。”王爷才不会是这个意思,她又不傻的,阮娇根本不相信麦冬的话。
阮娇铁了心要走,麦冬拦不住。可王爷那里又不松口,她已经去讨过一次话又不能再去第二次。所以,麦冬也十分为难。
住进王府的这些日子里,阮娇光是得到的燕王的赏赐就十分多了,何况还有今儿入宫后宫里贵人们的赏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数不胜数。不过,这些阮娇都没要。她来的时候什么样,走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就简单收拾了几件自己原来穿的衣裳。
阮娇并非一穷二白,她身上有些银两,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阮母是挺有些名气的绣娘,在世的时候,常给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们做四季时兴的衣裳,而阮父是兵丁,有军饷,阮家又只阮娇一个闺女。所以,阮母临终前,把所有积蓄都留给了女儿。
入王府时,阮娇把银子都带着了。这回出府,她自然也是要把属于自己的银子都带走的。阮家在京城有房,但毕竟是小户人家,房不大,且位置也偏,离燕王府挺远的。出了府后,阮娇雇了辆车回去。
车夫将车停在阮家门口,阮娇下了车后付了银子。马车缓缓离开后,阮娇正准备伸手推自家院子的门,隔壁院子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身材略丰腴的中年妇人立在门口,又惊又喜:“娇娇?”
阮娇闻声看去,望着夜幕下的人,反应了一会儿才笑着喊人:“程大娘?”
前世阮娇被燕王接去王府后就没再回来过,所以,对这些邻居,她多少有些陌生了。但程大娘她还是记得的,当年程家一家没少照拂她们孤儿寡母。
“丫头,你咋个回来了呢?”程大娘伸头四下看,也没看到别人,不由问,“你不是被接去王府里享福去了吗?怎么这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回来?”
她和燕王间的那些事情自然不能告诉她,所以只能说:“我在王府里住不惯。”
“走走走,屋里说话去,外面冷。”程大娘一边攥着阮娇手拉她往自家院里走,一边冲自家屋里喊人,“凤儿,栓儿,你们瞧,看谁回来了。”
程凤程栓是程家的一双儿女,阮娇从小和他们兄妹一起长大的。程凤比阮娇大两岁,今年十五,程栓十七了。
程家家境还不错,一家四口经营着一个铺子,一年的收成还行。父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