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种场景,隔壁的程少微显得熟练多了,许凌霄问他:“程长官,这合适吗?”
他提了提手里的南瓜,说道:“你要是不收,等回头他们扔进车里,那砸得是真疼。”
许凌霄:“……”
——
救援车队预计在下午三点到达乡镇,但许凌霄想提前下山,大伙一直拦着说时间还没到,等吃了中饭再走,小羊倌也在旁边默默擦泪。
“放心吧,我三点之前会回到寨子里的。”
她这一说,山民们反而放心了,毕竟许凌霄的身份不会骗他们的,而且她还把小羊倌也带下山了。
刚出门,就看见半道上,一位老头揪着个男人的耳朵,一直往前赶,许凌霄定睛一看:“那个偷我伞包的村民!”
程少微顺着她视线看去,就见那削瘦的男人手里,此时正抱着两个白色伞包。
许凌霄一下就明白了,难怪搜救队伍找不到标记,原来都让他藏起来了。
村干部一脸歉意:“军人同志,这老雷家,穷啊,两兄弟穿一条裤子,好不容易找着了布,这才抱回来的,他也不知道这是飞行员的降落伞。”
程少微把伞包接了回来,说道:“没关系,我也没想过 ,能再拿回来。”
下了山,小羊倌在前头走着,许凌霄和程少微跟在身后,她额头上的伤,今早让他处理了一下,没那么疼了,事实上,见到程少微后,她觉得再疼的伤口,都好了。
他们在镇子的集市上找到了一家打铁铺,她要的零件都没有,但好在有一台电焊机,许凌霄跟程少微设计了两台简易的发电机后,问小羊倌:“你的学校在哪里?”
小羊倌眼睛亮了亮,高兴地带着他们俩回到山上的村子,这一来一回,就快下午三点了,程少微不放心,就在镇政府里借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后,让接应部队再等上一会。
两人先是给村里的小学装上了发电机,学校只有两个老师,兼职各科各年级的教学,屋子简陋不说,电灯也没有。
等程少微给他们装上了更亮的长灯后,整个课室瞬间亮堂起来。
老师感激道:“这下孩子们可更得用功学习了,谢谢两位同志!”
程少微揉了揉小雨的脑袋:“我该谢谢他,是他救了我们。”
他们把另一台发电机装在了小雨家,用笔在纸上写了维修和保管的方法。
小雨第一次接触这些知识,满眼都是新鲜和好奇,但这时候,部队的车已经缓缓开进了山里,小雨坐在门边,双手搓着腿裤,难过却不敢说出声。
村干部跟他们说:“小雨的爸妈去城里打工,周末才回来,平日里他在寨子帮忙放羊,吃百家饭长大的。”
听到这话,许凌霄揉了揉他的脑袋,仿佛看到了自己,父母为了生计,或者某种无奈而将她抛弃,小小年纪就要自己承受生活的重担。
“小雨,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许凌霄希望能帮他实现一个小愿望。
小男孩指了指她衣服上的肩章,那上面是一面国旗。
她把它摘了下来,郑重地递给小羊倌:“小雨,不论以后的路多难走,你要相信,这个方向是对的,就一定会到达。”
——
搜救部队的车将他们接到机场,再乘直升机飞到首都医院,他们中,一个是坠机,一个是刚从飞到变形的歼击机上下来,全面的身体检查,是许延之的命令。
而因为考虑到程少微刚经历了战役特险,部队直接让他先退回二线。
程少微自然不服,说他身体毛病好得很,还可以再飞。
医院里,江敏若一接到坠机消息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