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城和苏笑笑这些年存下的钱不用变卖金条也足以盘下一个院子,就是盘完之后手里就没剩下多少现金了,虽说上大学有补助不但不花钱,还能赚钱,韩城每个月也都还领着工资,但苏笑笑还想在附近再买一个院子当铺面,还是让韩城去把那条金子变了现。
小五门路多,这事还是由他来办,这年头国际金价疯涨,黑市卖的价格比正规渠道高很多,一块金子的价格就已经是买两个大院子的钱,苏笑笑不禁想要是桥墩里的金子都挖出来变现,能买多少院子啊。
想归想,现在的确还不是时候,等再过两年真正改革开放的时候,才是陆续入手宅子的好时候。
今天苏笑笑和韩城去办理过户手续,孩子们都留在家里。
韩家老宅今天则来了一位稀客。
韩松柏努力调动记忆,辨认半天才认出来人:“你是江槐?”
江槐和韩松柏年纪相仿,衣衫整洁,不怒而威,和颜悦色的时候倒是和江雪有一二分相似,他点点头:“松柏兄,二十年不见,别来无恙。”
韩松柏:“真的是你,外面冷,先里面请。”
江槐一边往里面走一边仔细打量着院子,只可惜银装素裹覆盖,看不出任何异样。
事实上对于这个院子,他明里暗里已经查探过无数次,闭着眼睛都知道该怎么走,愣是没有任何发现。
这一次跟着韩松柏进入正屋,扫了全屋,连房梁和墙壁都没有放过,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连多年的积灰都不曾扫落。
韩松柏在炭炉前给他沏了茶:“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江槐抿了口茶放下杯子:“正好路过,看见你家屋顶冒出炊烟,姑且敲门一试,没想到真的有人。”
江槐大量着四周:“说起来,你家这宅子已经有二十多年没住过人,需不需要我找人来帮忙修葺一番?”
江槐指了指屋顶和横梁:“屋顶的瓦片都透光,横梁都歪了,再不修葺的话,来几场大风雪都顶不住。”
韩松柏笑了下:“有心了,主架构没问题,就是瓦片有点松了,我已经找了人,等天气稳定点就会帮我修屋顶,这些年你们都好吗?”
江槐垂下眸,抿口茶掩去惋惜,点头道:“老样子,没什么好不好的,”江槐拍了拍腿,“前两年伤了腿退到了幕后挂了几年闲职,我这腿一到雪天就难受,今年干脆退了下来,过了年算是正式退休了,对了,嫂子和孩子们都出去了吗?”
韩松柏叹了口气,不多愿意提,说了句:“出了点意外,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江槐愣了下:“抱歉,我并不知道。”
韩松柏摆摆手:“无妨,就是看到你们含饴弄孙,我孑然一身,多少有些唏嘘罢了。”
江槐摇了摇头:“说来惭愧,我那两个不肖子女,一个不愿意生孩子,一个不愿意结婚,我哪来的孙子?”
这会轮到韩松柏愣了:“没想到啊,我记得你们家江风和我们家韩旭一般大,小雪和我们家韩城一般大,韩城最大的孩子已经十一岁,最小的都快四岁了。”
江槐自嘲一笑:“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们家小雪当年就是喜欢你们家韩城追去了清风镇,在军区一待就是六七年,错过了大好年华,说起来还是我不会教女儿,她眼睁睁看着韩城结婚生子还不死心,后来韩城的前妻走了,又娶了现在的妻子,她才心灰意冷回来,有家也不归,又不肯结婚,我这头发就是这么愁白的。”
韩松柏半天没回过神来:“韩城的四个孩子不是笑笑亲生的?”
江槐诧异地看着他:“韩城不是带着妻儿来看过你了吗?他没跟你说?”
韩松柏如果细心留意江槐的话就该问一句“你怎么知道韩城带着妻儿来看过我”,只可惜他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注意到江槐前面那句话。
韩松柏摇摇头:“韩城没